「妈妈……」
……
我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人被扔进海里，又冷又痛。
凌晨三点，我拨通顾辞电话，声音沙哑：「顾辞，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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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那边沉默许久：「纪雨，我说过你斗不过我。」
我忽略他的嘲讽：「你明天来医院，我们谈谈。」
「好。」
隔天顾辞如约来见我，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向他宣告结果：「念念给你。」
顾辞站在我身侧，不说话。
我视线飘向远处：「她也算……你唯一的家人了吧。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果念念以后出了什么差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辞公事公办：「放心，我绝对不会。」
我低下头：「我会如你所愿地离开这里，不会再纠缠你半分。」
闻此，顾辞却忽然皱起眉。
我收回视线，看着他：「还请你……放过宋岩，他是无辜的。」
顾辞似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所以，你是为了宋岩才来求我？」
我有些倔强：「是又如何？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不是顾总的作风吧？」
他冷哼一声：「确实。」
念念醒后，顾辞载着我们回了他的别墅。
车上她好奇地盯着顾辞，小声地问我他是谁。
顾辞听到了，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可惜没成功。
反而因为他周身过于压迫，把念念吓哭了。
缓过神来，我悄声告诉她顾辞是她的父亲。
念念再次看向顾辞，心中的畏惧少了一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爸爸？」
顾辞明显一愣，呆滞地回了声：「嗯。」
念念不再怕他。
回到别墅，佣人已经做好晚餐。
时隔多年，我们又再次在一个餐桌上。
顾辞坐在长桌对面，他吃饭时喜欢安静，从不跟我说话。
念念到了新环境反而更兴奋，吃饭时总爱小声地问问题。
饭桌上一冷一热，氛围古怪又莫名和谐。
恍惚间，就好像，我们真的是一家三口。
别墅里有玩具房，念念在里面玩得很开心，玩累了，就睡在我怀里。
我抱她回房，房间早就布置成儿童房，比我们以往住过的所有房间都要大。
即使是熟睡，她也不肯放开我的手。
我盯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松开她的手，又放回被子里。
床头时钟不停流转，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念念，再见。」
仿佛有所感应般，念念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散开。
我起身回头，却现门外顾辞一直在看着我们。
走出房间，他忽然叫住我：「你……不等她多适应几天吗？」
我漠然地收拾东西：「留太久，就走不掉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临走前，我又最后看一眼，声音带着狠意：「顾辞，你一定要说到做到。」
顾辞站在阴影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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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岩公司危机解除，回来现念念不见了。
知道是我允许顾辞带走她，宋岩跟我冷战了许久，最后还是他先妥协。
他拉住我的手：「小雨，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