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回答:「没有生命危险,就是需要住院养几天。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我妈拗不过我,只好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清淡小菜,吩咐我给齐律送去。
临我出门,又大声叮嘱:「你晚上不用回来了!就在医院给小律陪床吧!」
谢谢,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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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律住了院还不忘工作,我拎着食盒赶到的时候,他正和同事们探讨案情。
「赵长庚腹部中枪,伤得很重,根本跑不了多远,一定还在附近流窜。」
「一一排查附近监控,重点关注医院、药店和任何可以给他提供帮助的地方。」
……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最帅。
此话诚不欺我。
探讨结束,众人见我来了,纷纷识趣地告辞。
我把饭菜一一摆好,递给他筷子。
「快尝尝!我……我亲手做的!」
我亲手做失败后,我妈看不下去做的。
简称,我亲手做的。
没毛病。
齐律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很有当年阿姨的风范。」
我笑眯眯地,丝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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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小伤,到了晚上,齐律疼得睡不安稳,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
我急得不行,要去找医生。
齐律拽住我衣角,牵动伤口又是一声轻吟。
我不敢动了,只好坐回来,任凭他拉着。
齐律半合着眼睛,声音弱弱的:「我想听你讲故事。」
我老脸一红。
我和齐律是小,从小就在一块儿玩。
齐律小时候很皮,成天调皮捣蛋,连路过的狗都得被他踹两脚。
所以也就少不了挨齐叔叔的揍。
每次挨完揍,就离家出走来我家诉苦。
我那会儿痴迷各种童话故事,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
我就捧着童话书一本一本给他讲。
他听完了,也就忘了记仇,拍拍屁股回家了。
然后第二天继续捣蛋,反复挨揍,再离家出走来我家。
如此恶性循环。
说起来,那会儿我总觉得齐律长大了是要做流氓头子的,根本没法把他和神圣的人民公仆联系到一起。
真是世事无常。
思绪回到现在。
齐律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目光企求地看着我。
褪去了平时稳重坚毅的外壳,他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个无害的大朋友。
笑死,根本拒绝不了。
我搜了几个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
齐律是真的累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那只攥着我衣角的手,始终没有松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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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依然准备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