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小了——」
宋书阳神色认真：「我不小了，我都可以领证了！」
「胡说，你才二十一。」
宋书阳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下个月，我过完生日就能领证了。」
「等我过完生日我们就去领证。」
「领什么证，你喝多了吧。」
我一把推开他，拎着包慌乱地离开。
宋书阳栽倒在沙上，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笙笙姐，你宁愿点男模也不考虑我吗？」
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你点我好不好，我不要钱。」
9
那日会所过后，宋书阳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开始疯狂缠着我。
我哥很满意，他觉得这是在打沈顾行的脸。
「我妹，追她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沈顾行就是没眼光！」
国内的业务本来都是我在处理，以前考虑着要嫁给沈顾行，沈氏也有我的一部分股权。
沈顾行失踪的时候，都是我在帮他稳住局面。
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我哥本打算替我做最后的处理，但是我推辞了。
我想亲自去跟沈顾行道别。
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我这结束得不太体面的初恋。
不过半月没见，再见沈顾行我只觉得陌生。
简乐在休息室睡觉，以前我留下的东西都已经换成了新的。
我却毫无感觉了。
可能人变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吧，就像沈顾行不爱我了，就像我释怀了。
签字的时候，沈顾行突然问我：
「我以前，很爱你吗？」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手里拿着我们的婚前协议，协议是他拟的，条款都对我有利。
「可能不爱吧，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沈顾行有些恍惚，签字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
良久，他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以后不要再见就好。」
我拿起包，起身离开。
身后，沈顾行突然叫我：「笙笙。」
脚步微停，我回头。
沈顾行脸色苍白地扶着头，眉头紧皱。
「还有事吗？」
他迟疑地摇摇头。
「没事我就走了。」
「你，你有什么打算？」
恶心感涌上心头。
背叛感情的是你，如今又惺惺作态有什么意义？
「这可能跟沈先生无关。」
「阿宝。」
简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去哄你的新欢吧，沈顾行，我们就当没认识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