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快,几步就走进了卧室。
林知意收回目光,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林知意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站在客厅里用毛巾擦拭湿头。
擦干后,她用吹风机把头彻底吹干了,这才朝卧室走去。
卧室内。
赵霆川背对着房门的方向侧躺在床上,半干的头用干毛巾垫在枕头上枕着,就这么躺着。
林知意:“你要不要把头吹干再睡?”
听到这话,赵霆川立即坐起了起来。
“吹风机,我刚没找到。”他瓮声瓮气地道,语气听着还挺委屈的似的。
林知意:“我拿给你。”
说完,转身离开卧室去拿吹风机。
进来的时候,吹风机拿在手上。
林知意将吹风机递给赵霆川,试探问:“要我帮你吗?”
说这话,是因为林知意看着赵霆川那染着红晕的双颊,明显还没彻底酒醒。
晚上喝那么多,晚上不会吐吧?
在林知意想着这些的时候,赵霆川站起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走了出去。
赵霆川在客厅找到插座,坐在沙上吹自己的湿。
林知意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框,看着客厅内的赵霆川。
他的头略长,而且质偏软,一些正式场合,他会把头梳成三七分大背头,穿着西装,雅痞范十足,比如今天这种饭局场合上的他。
日常,他的头就是自然垂落,前面刘海有些蓬松的堆在额头,比如说现在,吹干后的头随意垂落着,正好遮到眼睛处,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这样看着又带着少年气。
林知意记得当时赵霆川在她刚从沪市回来就去知意堂找她那次,他像是没睡醒似的,头就是这样随意的垂落着挡在额前,穿着一双拖鞋,白里透红的脚后跟暴露在寒风中,吊儿郎当,痞里痞气,一上来还坏心眼地要扒她衣服。
林知意倚靠着门框,双手环抱在身前,打量赵霆川。
“在看什么。”赵霆川没回头,忽然道。
林知意站直身子:“没什么。吹好了就睡觉吧,很晚了。”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赵霆川很久都没进卧室。
林知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身边的位置塌陷了下去。
她攥着被子往里面挪了挪,准备让点位置出来,但刚动一下,腰忽然被人捞了一把,她身体向后挪了挪,靠住了一堵跟墙一样的胸膛。
她的腰被搂着,搂得她很痒,伸手想去推开她腰上的手。
当刚推开,又放了上来,再推开,又再放了下来。
林知意正困意上来,反抗了好几次,最后索性也就那样了,手里攥着被子,缩着身子就那么睡了。
床头的灯光下,赵霆川直起身子朝林知意的脸看了一眼。
见这么闹她,她都还是睡着了,他收回了手。
赵霆川看着林知意的脸,抬手将遮住了她脸颊的一缕长撩到一边,撩头的时候,手指不经意从她脸颊的肌肤轻轻滑过。
赵霆川抿了抿唇,慢慢收回手。
后面,他就没再跟林知意靠得太近,中间起码隔着两掌宽的距离。
一晚上,他都看着头顶天窗外的星空,没怎么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