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莉终于收起了刀子。
她略微直起身，给了叶蓁更大的呼吸空间。
“我同意搬过来了。”
她撩了撩耳朵边凌乱的丝，轻吐了一口气。
刚刚没有醉，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醉，甚至还有点热。
她干脆脱了外套，穿得十分清凉地坐在叶蓁身边，又重新绑了一下头，露出了纤细白净的后颈。
“我们之间能够走到哪一步，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叶蓁。”
躺在地上的叶蓁，郁闷地扶额。
她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好像这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展，又好像是在原地踏步。
迷茫之余，叶蓁忍不住问：“我，以后应该做些什么呢，叶芙莉？”
这倒是把叶芙莉问倒了。
她又没有认真地谈过恋爱，如何知道谈恋爱要怎么谈？
甚至，她都不确定，现在的她们俩，算不算在谈恋爱。
嗯……
改天去问问何瑛，何瑛见识得多。
“至少，得随叫随到，听话懂事吧。”叶芙莉随口给了个答案：“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叶蓁点了点头。
嗯，不难。
不过，这像是谈恋爱的要求吗？
显然，叶芙莉没有打算以平等的姿态对待她，她在叶芙莉的心中，大约还是一个提线木偶。
只不过，这一次，叶芙莉认真地宣誓了主权。
这么一想，叶蓁心里刚刚升起的激动，又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看向叶芙莉的背影，忍不住想，大概叶芙莉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所谓的告白……
最好是别太当真了。
“我先走了。”
时间不早了。
叶芙莉站起身，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走出去好几步，她又回头，看了叶蓁一眼。
然后，她快步走回来，把叶蓁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大眼瞪小眼。
相顾无言。
叶蓁有点紧张，却还是强装镇定：“怎么了？”
叶芙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应该留我一起睡？”
“这……”
叶蓁沉默了片刻。
她歪了歪脑袋，十分怀疑地看着叶芙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