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寒追着桑渡远出来,策马疾驰,很快便到了侯府。
桑渡远下马的时候都说不清是跳下来的还是滚下来的,连衣裳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跌跌撞撞跑进了春归院。
一进院子就见虞扶摇在屋外踱步。
“挽君在里头生孩子。”
虞扶摇皱紧眉,看着桑渡远的眼神里都是不悦。
桑渡远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推开门便直接闯进了屋子,稳婆见桑渡远进来了,连忙赶人“将军快些出去,妇人生产,男人怎么能进来,会染上晦气的。”
“晦气个鬼,她是我夫人,我自然得在。”
桑渡远见奚挽君脸色白,唇瓣都失了血色,心疼地趴在了床边,握住她的手,“对不起阿奚,我应该陪你回来的。”
奚挽君疼得都没工夫管他在说什么了,眉头紧皱,眼泪一个劲的冒出来。
“给挽君喂些糖水,她还没吃东西。”卿扶凤也不介意儿子闯进来,连忙吩咐。
桑渡远拿起糖水,手一个劲的抖,碗和勺子出叮当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比奚挽君看上去还要紧张,哆嗦道“阿奚,喝点糖水。”
卿扶凤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废物,抖什么抖,待会儿全洒在挽君身上了。”
桑渡远深呼吸了好几下,稳住了抖的手,将糖水喂进奚挽君的嘴里。
“阿奚,来喝下去。”
奚挽君张开嘴,实在难受,一口咬在了桑渡远的手上。
桑渡远没出声,紧咬牙关,另一只手覆在奚挽君的脑袋顶上不停安抚。
“无妨,阿奚莫怕,我在这儿。”
“郎君在这儿,一切都没事的。”
奚挽君看桑渡远疼得表情绷紧,连忙松了口,抓住手边的帕子塞进嘴里,死死咬住。
桑渡远急得浑身颤,脸吓得比奚挽君还白,转头不停问稳婆还要多久。
稳婆哪里有法子,只能道“将军,那孩子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啊。”
桑渡远攥住奚挽君的手,眼眶红得不行,眼泪一滴跟着一滴掉了下来,落在奚挽君的手背上。
奚挽君疼得都不行了,看桑渡远一个人哭得梨花带雨,无奈道“你哭什么?”
“忍…忍不住。”
桑渡远胸膛跟着抽泣声一颤一颤的,跟着稳婆看了眼底下的情况,哭声更大了,“好多血,好、好多血。”
“你个废物,妇人生孩子当然要流血,还当什么狗屁将军。”卿扶凤恨不得拿狼牙棒捶自家儿子。
都这节骨眼上了,哭的最大声的人不是奚挽君,倒成了他。
“你救救我夫人,求你救救我夫人。”
桑渡远急得满脸涨红,向稳婆求助,手心里的冷汗湿了被褥,心里好像被大石压住,脑子里一片混沌。
稳婆忽然惊叫“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屋外的赵亦寒刚过门槛,闻声便被绊倒在地,四脚朝天跌在了地上,出了惨叫声。
身后的李逢生带着庄采黠和庄悯生接连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生了?生了吗?”
庄采黠抓耳挠腮,恨不得冲进去看奚挽君的情况,曹允南连忙抓住他,“别急,应该就快了。”
赵亦寒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招呼身后一长队太医,“还不快进去!”
一声洪亮的婴啼声响破侯府,惊得众人都怔了。
“生了!”
李逢生大叫了声,与痛哭流涕的赵亦寒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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