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休整过后,几人用过早饭和中饭,船只终于停靠在了安庆府关口。
这儿距离汴京只有一道关口了,接下来的路为了便捷,便以马车前进。
终日坐在马车上,总是无趣的,但是经过船上那一回,几个男人都不让赵明诗说鬼故事了。
奚挽君只好百般聊赖地看着赵明诗与李逢生说话。
“李郎,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
“要不…我给你揉揉肩?”
赵亦寒看不下去了,“这才是你的意图吧?”
赵明诗羞怯地捶了下李逢生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李逢生:“你出京城这么久,韩王还不清楚,这已经是很大的错误了。”
“不是这个错误。”赵明诗笑道:“是爱你,我不知所措。”
奚挽君愣了下,总觉得这套路在哪里听过。
“李郎,我有点病了,你来看看我吧。”赵明诗抓着李逢生的衣袖。
他只好一点点扯开,“我不是已经在看着你了吗?”
赵明诗眨了下眼,“你应该要问为什么。”
“……”李逢生耐着性子,还想看看这人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
“因为心病还须心药医。”
“……”
“我方才吃了一个桃,你猜是什么桃?”
“蟠桃?”
“不对。”赵明诗星星眼道:“爱你,我在劫难逃。”
桑渡远掏了掏耳朵,手臂懒散地撑在奚挽君后背上,“你们这样简直就是在伤害我的耳朵。”
“你懂个屁。”
赵明诗白了他一眼,看李逢生也没耐心了,又撒娇道:“最后一个,真的最后一个了。”
李逢生:“你说。”
“遇到你之后,我一直想成为一种人。”赵明诗握住李逢生的手,“你猜是什么人?”
李逢生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不想说出来。
“难道是……”
奚挽君答:“你的人?”
“聪明!”赵明诗拍了下奚挽君,“弟妹,你的悟性够高啊。”
奚挽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
“得了吧。”桑渡远将奚挽君的脑袋转向他自己这边,“你还是少教她这些,别把老子媳妇儿带坏了。”
“我教她,受益的不是你吗?”赵明诗又白了他一眼。
“这样一听,好像真的还不错。”桑渡远扯起唇笑了下。
忽地。
马车往前一趔趄。
几人差点没稳住身形,都往前扑去。
桑渡远扶稳奚挽君,撩开车帘看去。
本来是平静前行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马车前忽然从天而降了黑白两批刺客,对立而战。
桑渡远与赵亦寒对视了一眼,“全到齐了。”
奚挽君心中有些紧张,“难道是燕王和韩王的人?”
“穿白衣的是花孔雀的人,黑衣的就是燕王的人。”赵明诗解释。
她皱起眉,“如今怎么办才好?那些刺客都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怕是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