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目相对间,一股沸腾不息的气压猛地铺天盖地将二人笼罩住,他的视线从她白腻的肌肤上迅划过,不自觉滚动了下喉结,往腹腔下深吸入一口气,按捺住熊熊不息的躁动。
“你没事吧?”奚挽君忽然捂住嘴,有些惊讶。
“没事。”他移开眼,手指抠紧了衣袖。
她缓缓指了他的鼻子,“你流血了……”
他连忙抬手一擦,果不其然,一抹鲜红映入眼帘。
“砰——”
大门忽然由外紧闭。
只是月光仍能将僵持的人影描绘在窗户纸上,隐隐着抖。
“桑渡远,你没事吧?”奚挽君连忙询问。
“没、没事。”
她看了眼一同抖的门,“可是……”
“我没事!”
她想了想,还是先去换回了平常穿的寝衣,
“那个…我换了衣裳,你进来吧。”
半晌。
桑渡远从门外进来,脚步略显僵硬,眼睛也一直垂着,不敢看她。
“方才那件衣裳是望由请我帮忙试穿的,说是她家布坊要出的新成衣,还叮嘱我要让你看到,说什么心得…我、我不知道是这种衣服。”
奚挽君面上烫,“你还是先回去读书吧,我也要准备研究一下新盐的名字了。”
“好看。”
她愣了下,“什么?”
“你不是说要问我的心得吗?”他不自觉抬起眼,看向了她,“好看,你好看。”
她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小声纠正:“是问衣服,没问我好不好看。”
“衣服穿在你身上好看,但我想象不到穿在别人身上的样子。”他飞快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往书房逃离。
“……”
她怔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时,脸皮都像是蒸熟了一般滚烫。
书房的门很快闭上。
桑渡远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才瘫在门板上,重重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应该没让她察觉出来我紧张吧?”
“应该没。”
“那就好……”
“嗯。”
“嗯?!”桑渡远才收敛住自己的神情,冷声:“滚出来。”
李逢生抱着剑,从书架后缓缓走出来,“你何时反应力这么慢了?”
“你何时喜欢做梁上君子了?”桑渡远抄起一本书砸了过去,坐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看着来人,警惕道:“什么时候来的?”
“放心,没看你们小两口蜜里调油。”李逢生捡起地上的书,笑了声:“你何时都看《诗经》了?果然人家都说娶了妻的人就不同了,就连亦寒都说你性子变了。”
桑渡远面上缓和了些,“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读书。”
李逢生抬眉,“近日平江府有些异动,亦寒在乞巧节办了回漂亮事儿,陛下特让他去调查那儿的知府,名为微服私访,实则查探其底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