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议论声渐行渐远,奚挽君这才看向男子,“你方才是故意的。”
“嗯哼。”桑渡远的表情又恢复成懒洋洋的模样,“你瞧,我几句话便能将之前的谣言推翻了,还树立了一个疼爱媳妇儿的好夫君形象。
你想想,日后你出门多有面儿。”他朝她抛了个眼神,故作轻挑。
“……”
“北曦,去和小王爷说一声,今日太晚了,让他过两日再来府上拜见公孙先生吧。”
北曦应是,立即往回走。
“你喜欢虞扶摇?”桑渡远皱起眉,眸底尽然是一片嫌弃,“我不是别的意思,就虞扶摇那款儿,不男不女的,我个人不欣赏。”
奚挽君气笑了,“就算我喜欢他,也不用你欣赏啊。”
“这说法就狭隘了不是。”桑渡远啧了两声,语重心长道:“你要想,要是你跟我和离了,最终是和虞扶摇在一块了,那不就显得我被他给比下去了吗?”
“有病。”她白了他一眼,忽然问:“你今日不是跟着公孙先生上课吗?怎么突然来开封府了?”
“那自然是你家郎君天资聪颖、学富五车了,都不用学,什么都会。”桑渡远又开始自吹自擂。
“……”
她眼神一变,直直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虚,只好将一篇文章扔给她。
“就这个,公孙容要我在你这里背完,明日他上课才好讲课。”桑渡远闷闷不乐地如实坦白。
奚挽君扫了两眼,是《郑伯克段于鄢》,“这是《左传》的第一篇,你没背过?”
桑渡远听明白了女子话音里的讶异,清了清嗓,闷声:“没。”
“也罢,回去再说。”奚挽君吩咐汪妈妈带东瑞去绝英阁将剩余的伙计安顿好,待过两日,她再行具体安排。
回了桑家,她先去拜见了卿扶凤和老夫人,将今日所生的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二人赞她今日行事得当,又提点了几句,她将令牌归还后才回了院子。
劳累了一整日,她在浴桶中放松了两刻,身体上的疲倦终于消去一大半。
桑渡远被安排在书房内背文章,聚精会神了半晌,忽然嗅到一阵清香,伴随着轻稳的脚步声,出现在书房门口。
女子湿未擦,还半干着搭在肩上,身上只着了单薄的里裙,透明薄纱隐约可见她白皙如藕段般的细臂,腰肢盈盈一握,走起路来裙摆拖逶,好不动人。
他喉结动了动,连忙垂下了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文章。
“背得如何了?”奚挽君走近,直接坐在了身旁,长无意落在他手背上,引起一阵瘙痒,他的脸颊和耳垂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我……”
桑渡远神情不太自然,奚挽君觉不对,伸手探额,“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烫?”
他抬起脸想否认,却被烛火下奚挽君姣美的面容给害得心跳漏了两拍。
又害怕奚挽君觉不对,一时情急。
“你、你穿那个了吗?”
奚挽君直觉不对,“你说什么?”
桑渡远咳了声:“肚、肚兜。”
【他奶奶的,太香了,受不了。】
这个死变态!
奚挽君手指扣住了桌板,咬牙切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