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昧,你果然聪明。”
白袍翻涌,一张中年男人的面目闪现露出。出现在宁明昧面前的,正是无方真人的手下,观澜长老。
宁明昧对观澜长老有一些印象。因他始终对宁明昧一派流露出的忌惮与惧怕。可此刻,他脸上的惧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明昧,薄唇吐出几个字来:“不,本座应该称呼你为……沅芷。本座真是想不到,缥缈峰大名鼎鼎的宁峰主,原来也不过是个被人玩儿的炉鼎啊。”
“一个你,一个齐免成。清极宗的两个头号招牌,私底下竟然有着如此肮脏的勾当。”
观澜长老此话倒是差矣。宁明昧多年以来,对齐免成的私库比对齐免成本人还熟,到底哪里有肮脏勾当了。而且宁明昧从齐免成那里捞来的钱都是洗过的,比宁明昧自己的脸都洗得要干净。
在察觉到周围动静后,宁明昧心下更冷。看来,观澜所在的太上长老一派是要对他下杀招了。
宁明昧微笑道:“观澜长老对我这样出手,不怕无为真人与无空真人知道吗?”
观澜长老道:“无空招收炉鼎,颠倒阴阳,为扶持齐免成上位不惜用出如此肮脏手段,颠倒阴阳,以至于倒行逆施,造成今日之局面。我等如今出手,本就是为了匡正清极宗的大道!”
观澜长老这一脸的模样,还真是正义凛然啊!
“还是观澜长老正义凛然。观澜长老一方在正道上斗不过我,于是想出刺杀这些旁门左道来。”宁明昧也很快就想通了。
宁明昧织出的网绵绵密密。观澜他们想不出正面突破的方法,于是决定使用千年来争斗之绝招——掀棋盘。
你强任你强,即使你是秦始皇,也逃不出我这一柱!
“哈哈哈哈!”宁明昧骤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诸位自诩名门正道,到头来却连一个炉鼎都斗不过,只能走邪门歪道。”宁明昧道,“这难道不算好笑吗?”
观澜身后的帮手也一一现身。其中每一个,都是以一敌万的好手。这些好手中不乏洞天福地的弟子。在听见宁明昧这话后,他们脸色一变,竟然略微破防。
然而……
“哈哈哈哈!”观澜大笑道,“歪门邪道?宁明昧,你可知修仙界的正道是什么?”
“修仙界的正道,正是弱肉强食。”观澜道,“宁明昧,你织网又如何,交那些盟友又有什么用?今日,你一个人比我们这一方弱,就得死在这里!”
“这才是正道!这才是修仙界万年亘古不变的真理!”
宁明昧终于不再说话了。
“正道吗……”他缓缓举起剑,剑刃平在他的脸侧,片刻后,他低下眼,竟然笑了一声。
“是啊,这就是人间的正道。”他说。
如今宁明昧面前有两方敌人。一方来自魔界,是已经半疯的水浓。另一方,则是本该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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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星川他身后的清极宗。
他的身后,只有一个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启动的传送阵,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临桑。
那一刻,他仿佛四面楚歌,无路可退。
“这一刻竟让我想到了当年的星火岛,当年的翁行云。”宁明昧对自己说,“面前,是修仙界的讨伐者,本该成为她朋友的人。身后,是星火岛的背叛者,本被她视为朋友的人。为修仙界带来事物的穿越者,两面夹击,无处可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正道,都在叫她死。”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有什么莹莹地亮了一下。只是一眼,宁明昧已经彻底明了。
——他终于完全地,基本上明白系统是什么了。
即使在此刻,宁明昧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试探。
“但我和翁行云不一样。”
“我没有信任过任何人,没有做过任何一点好事,没有实践过哪怕一点理想主义,没有一丝一毫产生过,我要‘为这个世界好’的念头。所以此刻,我没有被任何人背叛的感觉。”
“我和她,一点也不一样。”
宁明昧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他的目光停在观澜的脸上。
“观澜长老,要想立刻布下此局,应该不容易吧。即使你早就知道我来自长乐门,又恰好在此时去烟云楼参加学术交流会。你知道我有很大可能会潜入长乐门去销毁自己的身份证据,知道我绝不会将此事公开,绝不会将此事假手于人,知道这是埋伏到单独的我的、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