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雅终是察觉出来不对劲，大声地质问：
「我什么时候惹她不高兴了？」
她脾气不好，有时只是提醒她不要浪费粮食之类的小事，都会冲我歇斯底里。
本以为父女俩关系好，路思雅顶多只是不高兴。
却没想监控里，她同样对路修远怒吼着。
路修远被惊到，我也愣怔片刻。
是了，并不是路思雅对路修远更礼貌，而是此前所有「不好」的话都是我来说。
所以承受路思雅怒火的是我。
现在路修远为了徐莲责怪路思雅，承受女儿的怒意的，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
我幸灾乐祸地走出去，敲了敲书房的门。
「修远，怎么了？」
「哦，没，没怎么。」
话刚落音，路思雅冲了出来，「砰」的一声甩门出去。
放以前，我肯定担心地马上追出去。
这次我只是待在原地，故作不知地问路修远：「小雅怎么了？」
路修远第一次被女儿吼，显然不好受。
调整了半天心绪，这才烦躁地开口：「还不是房子的事。」
我装作信了他：「房子？怎么？又买不了了？」
「小雅同学那边催得紧，我说还得等几天，她就这样了。」
1o
路修远虽是这样说着，但大致是咽不下被女儿怒吼的那口气，突然冲我起脾气。
「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一点小事就大吼大叫！」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随即略带无辜地问他：
「小雅经常这么吼我，你不是说她还小，让我包容一点吗？怎么突然就成我惯他了？」
路修远被自己的话打脸，悻悻道：「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赶紧把房卖了。」
没多久，婆婆打来电话，责怪我让女儿受气。
「这么晚了还把小雅赶出家门，你这个当妈的还真是铁石心肠！！！」
我知道婆婆开着免提给路思雅听着，从小到大她都用呵斥我的方式哄她。
所以我又开始演戏。
「妈，这次真不是我。是小雅跟他爸。
「也不知道修远说了什么，让小雅看起来很生气。
「小雅走了以后，还怪我把小雅惯坏了。
「我觉得小雅还小，脾气很正常，他却不依不饶的。」
后面我又随口挑拨离间了几句，在婆婆开口之前突然又转了话锋。
「妈，我知道小雅正生气，不会接我电话。
「麻烦你帮我给她说一声。
「不论她做什么，我这个当妈的都支持她。」
11
父女俩闹归闹，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算计我的进度。
第二天下午，路修远和路思雅在难得地请我吃饭的时候，又提出新的问题。
享受购房资格的，必须是套房购房资格。
但路修远和路思雅在一个户口本，算上婆婆住的和这套房，已经两套房了。
两人唉声叹气，我埋头苦吃。
路修远想借此跟我假离婚，彻底地摆脱我。
然后给徐莲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对于离婚，我也求之不得。
但这事儿不能我提出来，必须让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