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大概从剧痛中缓过来，厉鬼缓缓直身，抬手扯掉碍眼的假睫毛，眼眶已经是腥红一片。
它死死盯着右右，视线从她脸上移到黑鞭，再从黑鞭移回她粉嫩无邪的小脸，嘶哑着开口：
“打魂鞭……”
“难怪，仅仅一鞭就能让我如此失态。”
右右鼓了鼓脸，不耐烦地再次甩鞭，凶巴巴地再次道：
“快从行商哥哥身体里出去。”
顿了顿，她重重哼了一声，威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厉鬼低低地笑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
紧接着毫不在意右右的威胁，竟弯腰捡起掉落的黑纱帽，步履优雅地放在柜子上。
嗓音低柔：
“打魂鞭就在你手上，你可以随时驱除我呀。”
右右紧了紧黑鞭的把头，小眉头不开心地拢起来。
“你不敢，对不对？”
厉鬼有个的痛苦消散，换成奸滑的得意：
“我现在和你的行商哥哥魂魄相融，你驱除我就是驱除他。”
“我的痛苦亦是他的痛苦。”
厉鬼说得不错。
这就是右右刚才挥完一鞭没再挥第二鞭的原因。
——厉鬼哀嚎的同时，她还听到6行商的惨叫。
这让她不得不收鞭。
看着厉鬼得意的模样，右右好气。
她抿着唇再次挥鞭，鞭身再次卷住“6行商”的手臂，鞭尖如有生命般自动缠绕几圈。
但这次厉鬼没有出任何声音，它目光闪了闪：
苏右右明显克制住了打魂鞭的真正效用。
右右用力一拉。
“6行商”穿上高跟鞋后高达一米九的健壮身体，顺着这股力量配合得跌跌撞撞往前。
它没做其他动作，近乎挑衅地望着苏右右。
嘴角得意勾起：
她连伤害6行商的身体的行为都不敢做。
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举动。
这就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耗费精力的方式占据6行商的原因。
哪怕被现，只要有人不想让6行商死，就不得不对它客气。
它若伤，6行商亦会伤。
它若死，6行商也活不了。
它若魂飞魄散，6行商同样。
“你好讨厌。”
右右忽地收回黑鞭，双手空空的她气呼呼插着小腰，郑重道：
“所以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小姑娘自己都忘了这句话从哪里学来的。
她哼哼道：“我要把你和行商哥哥一起吃掉，再吐出行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