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与冯月昭一边喝酸梅汤,一边聊着近日后宫中的一些琐事,倒也轻松自在。
“妹妹,你这的酸梅汤味道还真是不错!”冯月昭忍不住夸赞道,“我还想再喝一碗呢。”
“多谢容华夸奖,小翠愧不敢当。”小翠笑着施礼道。
“我说的是实话,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胸中烦闷,胃口也不大好。”冯月昭无奈道,“还好喝了你制的酸梅汤,现下倒想吃些东西了。”
“姐姐这是忧思过甚所致,成日间跟那些人斗心力,怎能不劳累。”婉贞殷切安慰道,“姐姐既想吃东西,那便一起用些糕点吧。昨儿我刚做了些绿豆潮糕与草饼,都是家乡的小吃,你也尝尝?”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冯月昭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劳你听我说了这许多话,还要吃你宫里的吃食。”
“姐姐这话就见外了,若不是有姐姐平日里照拂,内廷司那起子小人还不知要怎么苛待我们婉宁呢?”婉贞满是感激道。
“我也是能力有限,能帮你的就尽量帮你一点。”冯月昭稍稍迟疑了一下,试探道:“若你有意承宠,咱们可以再计划一下。”
采莲偷偷瞅了婉贞一眼,握着扇子的手又紧了一分。
“劳姐姐费心了,妹妹恐怕是不会得皇上欢心的,还是别费力气了。”婉贞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淡淡一笑,“况且我不得宠,于姐姐也是有益。若我是一个得宠的妃子,那姐姐就会被皇后或傅贵妃视为结党营私,有所图谋,反倒不妙了。”
“你这话倒也有理。也罢,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勉强了。”
冯月昭放下茶盏,夹起一块草饼,刚要入口,只觉得胃中翻滚难忍,一股酸水险些呕了出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婉贞赶忙吩咐道,“映雪,快拿漱口水与痰盂来,采莲服侍你家小主漱口。”
“是。”
“不必了,刚才一阵反胃,现在好多了。”冯月昭轻柔着胸口道,“这两天偶尔会这样,不碍事。”
“姐姐切莫大意,万一肠胃不适可怎么好,我看还是宣太医把把脉吧。”婉贞一脸担忧,冯月昭也拿她没办法。
“好吧,采莲你去太医署请钟太医来。记得,若他不在就算了,不必请旁人。”
“是,奴婢这就去。”
“钟太医是何人?怎得姐姐偏只肯他一人来。”婉贞好奇问道。
“钟灏臣与我家素有来往,乃是世交,我与他幼时便相识了。”冯月昭徐徐道,“前不久他进了太医署,我如今是皇上的容华,幼时的玩伴如今倒成主仆了。”
“原来是姐姐的好友,难怪姐姐如此信任他。”
“正因为我信任他,所以才请他来。若真有病,让他悄悄治便是,若无大碍,也省了许多麻烦,免的别人说我恃宠而骄,为人轻狂。”冯月昭笑了笑,“对了,既然请他来了,就顺便引荐你们认识。在这后宫里,如果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太医,始终是不放心。”
“多谢姐姐挂心,婉贞感激不已。”
“小主,钟大人来了。”采莲侧身引着钟灏臣进了内殿。
“微臣给冯容华请安,给徐才人请安,两位小主万安!”钟灏臣施礼道。
只见他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声音如和煦春风,面容温润如玉。
“钟大人免礼,快赐坐!”婉贞笑道。
映雪搬来一把椅子,钟灏臣坐下后,方问道:“听采莲姑娘说,容华近几日不思饮食,且偶有反胃之状。”
“是的。”冯月昭,“有劳钟大人为我瞧瞧,是否有碍。”
钟灏臣微微红着脸,问道:“请恕微臣斗胆,敢问小主最近月信是否到了?”
“这。。。”冯月昭难为情道,“这个月的已经迟了近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