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从你屋里搜了出来,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贵妃轻轻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冷言道:“莫非是要本宫对你用刑,你才肯招认么?”
“贵妃娘娘,嫔妾真的没有做过呀。”武良媛哭得梨花带雨,“定是有人诬陷嫔妾!”
“武良媛好厚的脸皮,众目睽睽之下,从你寝殿内起了脏,你还敢否认!”安丽人朗声道,“贵妃娘娘,看来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
“本宫也认为应该略施惩戒,才能让这等利欲熏心之辈吐出真相!”傅贵妃莞尔一笑,“既然武良媛这么爱偷别人的宝石簪子,那就赐她‘梳云鬓’之刑吧。”
秦丽妃一听,不由地紧了一紧,怔怔地看着傅贵妃。
“梳云鬓?”安丽人不解道。
“回丽人小主,这‘梳云鬓’乃是宫内惩罚偷盗之罪婢女的刑罚。”红莹笑意盈盈解释道,“以锋利的钢针制成的梳子,为犯罪之人梳理鬓,故得其名。”
武良媛听后大骇,吓得失去了血色,连忙叩求饶。
“且慢!”皇后携紫珊等人也赶了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齐声道。
“贵妃要对武良媛施刑,是否过于草率了?”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抖的武良媛,又道:“武良媛毕竟是皇上的爱妾,如果用了梳云鬓之刑,往后她还怎么伺候圣驾?”
“就因为武良媛受皇上宠幸,才更应该洁身自爱,否则就是辜负了皇上的圣恩!”傅贵妃毫不示弱道。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轻言有罪,万一冤枉了她,日后还怎么补救?”
“事实摆在眼前,铁证如山,容不得她不承认。”傅贵妃啐了一口,“如此利欲熏心之徒,断断不配留在皇上身边!”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景胤也带人赶来了菱华。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都起来吧!”景胤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不由皱眉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皇后和贵妃都亲自过问。”
“回皇上,武良媛偷盗宁昭仪的宝石簪子,被臣妾人赃并获查到,现正要落。”傅贵妃抢言道。
“事情还有待查证,武良媛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并未做过此事。”皇后补充道。
“这簪子是朕赐给武良媛的。”景胤笑道,“想必是一场误会,两位爱妃不必再追查了。”
“既是皇上赏赐,武良媛方才怎么不言明?”傅贵妃不甘道。
这时,武良媛的侍婢春琪从皇上身后跑出来,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回贵妃娘娘,都是奴婢的过失。”
春琪忙解释道:“早前皇上派人送来此簪,良媛当时不在宫内,是奴婢放到小主饰盒中的。奴婢还未来得及向小主禀报,故而造成了误会,是奴婢的罪过!”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都散了吧。”皇后笑言,“妹妹也辛苦了这么久,可以回宫歇息了。宁昭仪你的宝石簪子不见了,再让下人们找找看,许是掉在了宫外的路上呢。”
“是,臣妾遵命!”宁昭仪万般不甘心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宁昭仪不但没除掉武良媛,反倒白白丢了一支簪子。”婉贞笑道。
“还好皇后和皇上及时赶到解围,不然武良媛就惨了。”映雪笑着给婉贞斟茶道。
“哪里就那么巧了,如果真如春琪所言,她早干嘛去了?”婉贞喝了一口茶,“她不过是顺着皇上的话说罢了。”
“是了,刚才都没瞧见她人,定是她去把皇上请了来。”
婉贞颔,“武良媛现在正得宠,皇上必然维护,宁昭仪也太心急了。”
“只怕心急的不是宁昭仪,而是傅贵妃。”映雪小声道,“小主,宁昭仪和秦丽妃一样,都是傅贵妃身边的人。”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傅贵妃非要置武良媛于死地不可呢。看来,日后我们又要多防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