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地上,向来软软糯糯的脾性,怂的连腿都立不太直。
男人也失去了耐心,走到她身边,朝她伸过手。
林烟愣了愣,以为他是好心要扶她起来。好半响,才怯生生的抬起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像村子里那些人说的那样。”
话音刚落,人都没站稳,握紧的双手里,连空气都没留下。
男人放下手,将她推开,“这些话不用跟我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不认识,马上从哪里来回哪去,我没这个闲心,这么晚跟你消磨时间,懂吗。”
对方突然的变脸,林烟心打寒霜,整个人略显恍惚。
被他的气势所震撼住了,不仅不敢再开口,身体都没出息的无法动弹。
她双腿不听使唤的没跑。
下一秒,被人跟丢垃圾一样,拎着脖领子推出了今晚被她敲开的那扇院门。
林烟在门口,吃痛的挣扎,哭兮兮的挽留说:“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英挺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不为所动。
夜色漆黑,乡路狭窄。
被赶出去的林烟无处可去,脚步踉跄,景色恍惚。
一直沿着村东头,走到池塘边。
在小池塘边枯坐一夜,等到天光微凉,越想越觉得,她还是应该回家。
“姐…你快去看,那女人把你行李都丢到院子里了,你说她也太过分了,就这么留不下你?我看她就是着急,想把我们姐俩都赶出去,这个家就是她的了。”
林烟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林雪心急火燎的跑来通风报信。
林雪和弟弟不同,跟林烟是同母同父,从小就被母亲抛弃,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
隔了一层肚皮,二婚多出两个拖油瓶,她们两个平时没少受继母周萍的欺负。
林烟推门进去,果然看到院子里,她的衣服都被周萍塞到个大床单里打成结,和垃圾一样的丢到门口。
“你这是要干嘛?”林烟本来就糟糕的情绪受到刺激,一把火点着。
她很少这样大声说话,哪怕想当只刺猬,身上也只是软刺。
平时在家,无论周萍有多过分,她都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不跟她计较。
“怎么回来了?林烟你想害死你爸吗。”周萍气急败坏的质问。
林烟用力的攥紧手心:“我还是不嫁了,相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