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座位表出来了,就在前面贴着,大家都记一下自己的考号!”学习委员在前面吆喝着,几乎所有人都围着那张表在那挤着看,除了正在最后一排睡觉的二人。
元宵呼出一口热气,她感觉到伤疤下的皮肤正在慢慢恢复着,但是她却强制阻止了皮肤的再生。
「宿主?」
她说过了,她就要顶着这张脸日日顶着,还要在那些心里有鬼的人面前转悠,她要是伤疤好了,他们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
“怎么了,我就出去转转。”元宵刚准备从后门离开就看见齐淮霖并没有睡着,就是把脸侧了过去,而后她正好撞进他的视线。
“没事。”她要干什么也不由他来操心,齐淮霖目送她从后门出去。
元宵出门就是楼梯,她摸着扶手一节一节的登上顶层,通往台的门被锁虚掩着,锁并没有上紧。
元宵摘下头上卡着的一字夹在锁芯摆弄了一下,咔哒一下,锁就弹开了。
元宵挑了一处可以看清绝大多数楼房的方,坐下静静的吹着风,顶楼的风就在她耳边呼啸着,她的双腿就悬在半空中晃荡。
要挑一处空旷,可以专心吸收灵气不被打扰的方真是不容。
“元宵,快下来!”
元宵听见了齐淮霖的声音,侧过头去看着他。
齐淮霖看着她有些侧过来的脸是那样柔和皎洁,突然联想到了另外半张脸的狰狞他好像又想到了元宵从这跌落下去的样子。
“快下来!”齐淮霖慢慢的靠近她,把手递了过去。
元宵并没有理睬他,左腿搭在右腿上继续荡着,既没有听话乖乖下去,也没有阻止他的前行。
她坐在这个危险的位置只是想体验一下,站在顶楼时不同心境看到的风景都是什么。
原主站在台上却从来没看过远处的风景,她只看见了下面聒噪的人群,而她站在这里却看见远离城区的山脉连绵泛着青涩。
“你是在担心我吗?”
齐淮霖看着她的脸,却说不出任何诋毁她的话。
“是,我在担心你。”
“元宵同学。”
他把分寸拿捏的正好,既表现了自己的担心,有保持了一寸距离感。
“不用担心我,你想象的事情都不会生。”元宵并没有搭一把手,她怎么上去的就怎么跳了下来。
她和俞骄出去之后重把门反锁上,在到达楼梯口时看见周围的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像都是在等她下来一般。
元宵收起了刚刚在台时的顽劣心态,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不停往下掉,周围人都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能允许元宵通行。
仿佛她真的是跳楼未遂被齐淮霖劝下来了一样。
包括在人群中的石磊和元琪他们,看的都一清二楚。
元琪拉了拉刘晴晴的胳膊,“你说我是不是很对不起我姐。”
刘晴晴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示意让她放宽心:“可是你又不知道石磊会拿硫酸泼她,这都是石磊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