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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意然准备离开的时候,上面的又有人下来,那人走的轻车熟路,悄无声息的就到了安意然的身后。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君稚一手推着轮椅上的男子,一手搂着那只猫,猫的眼睛在昏暗的方出了光。
“你且在这里等我。”君稚眼里都是笑意的看着轮椅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你把腿给我吧,我会让你后半辈子拥有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的。”
他毫不心疼扔掉了怀里的那只猫,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匕。
“我会在意你的那点金银财宝?”她随便哭一哭都能制造无可比拟的财富,荣华富贵不过是她唾手可得的东西而已。
“你的灵力的确比那些个人鱼浓郁的很,也的确比她们更厉害一些。”君稚慢慢靠近她,“所以你是海的女儿,如果有了你的腿和内丹,兄长一定就可以站起来了。”
安意然的手慢慢漏出了尖锐的指甲,她刚想要用法术束缚他,突然就感觉到了灵力的缺失。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被我下了禁锢,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放心让你进来的?不过你的确比他们聪明一点,你是唯一一个看见自己葬身之处的人鱼。”
说着,他就冲了上来,刀刀直逼安意然的面门。
她勾起一个残忍的笑,“你高兴的太早了。”
于是二人扭打在一起,安意然虽然手上没有武器,可是丝毫不落下风。
她的步法诡谲,尚且在不看后方的情况下照样应对自如。
突然,君稚整个人被铁链牢牢拴住。
“你怎么还能用法术!”
安意然用一块小手帕擦拭了一下手心,“就是在打你的同时顺便破了你的阵法。”
“呵,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把头侧过去。
安意然又重复了那个残忍的笑,眼里满是阴毒。
“当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你比我懂。”她捡起君稚掉在上的匕,在空中比划着。
呼啸的声音丝毫要把空间撕破一样。
“我的手笨,你多忍忍。”
她一下捅进了君稚的膝盖,剜掉了他的髌骨。
任凭他一开始一声不吭,可是现在双膝被血色染红,他疼在上抽搐着,不停嘶喊着。
“好疼!放过我!放过我啊!”
安意然扔掉了那把匕,杀害她族人的凶手就在面前,她觉得他的血都是腐烂臭的。
“他们当时应该也是这样求你的吧。”
“你不是想治好他的腿吗?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的。”
安意然把他的嘴用一块布堵上,然后扔进了那堆臭了的鱼尾堆里掩埋着,根本看不出来里面隐藏着一个人。
她让那男子陷入了沉睡,于是直接拉开了他的皮肤,替换用了君稚的髌骨。
然后把草药敷在了伤口上面。
“看见了吗?你们兄弟两个的膝盖骨才是最匹配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不论是谁的鱼尾,哪怕是我父皇的,都无法与人类相结合,一定会有排斥反应。”
安意然推着那个男子走了,而在鱼尾堆里的君稚瞪大了眼睛,想要叫却出不了声。
最后他在蛆虫的翻涌之下,慢慢咽了气,虫子攀附在他变得僵硬的身体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