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不满的在化妆师面前抱怨着,可是化妆师却铁青了脸。
“怎么了,这幅表情?”
化妆师抬着铁青的脸看着司仪,弱弱的说了一句:“娘死了。”
“什么?”司仪虽然很惊讶,但还是捂住了嘴,尽量小声的和化妆师交流着。
“刚刚我给娘化妆,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就一动不动的倒在上了。”
“说不定人家只是晕倒了,你。。。。。。”司仪还没说完,就被化妆师打断了。
“我当时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此言一出二人都铁青了脸,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进行下去,就去问了秦稚父母的意见。
最后把亲朋好友都疏散了。
“医生,医生!怎么样了!”一个小时前,安意然就被推了进去,现在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签一下字吧。”
秦稚还以为是治疗单,接过来刚打算签字,仔细看了眼是死亡通知书。
“她,她死了?”秦稚手里的单子掉到了下。
他整个人瘫坐在了上。
“这根本没得救,人都死了一个小时了,我们也是电击什么都用上了,可还是不行,请您节哀吧。”
“那,她一直健康,为什么会有事啊?”秦稚还是不死心,他坚信不疑是因为医生没有全力治。
“她就算今被推出来也活不了多久了,她没给你说过吗?”
秦稚摇了摇头。
“以前她就来检查过,肝上有个阴影,检查出来之后甲胎蛋白指数都到了八万。”医生回想了一下,“大约就是前几个月的事情,晚期了,情况好能有半年时间,情况差就一个月。她算是情况比较好的那种了。”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好多鼓励他的话,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原来她真的是要惩罚他,所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日为她哭丧,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往殡仪馆去的路上撒了一路的纸钱。
环环绕绕的道路越走越远,去殡仪馆的路上一路朝阳。
阳光撒在了这个本来应该充满阴霾的方。
他绕着她的遗体转了最后一圈,最后看着她被推进了焚尸炉。
最后她那么大一个人成了这小小的一个盒子。
他们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算,他们定好的领证日期成了她的头七,他们的婚礼成了她的祭日。
爱绝对不能机关算尽太聪明。
在之后他都会拿她的记本看他们曾经的游戏记录。
他下半辈子就躲在了游戏里面,因为里面有和她的存档。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事情,他请人医治好了梁澄璧,救下了凤安然。
他们永远永远的幸福的在一起生活着。
在秦稚六十岁那年,游戏停服了,因为要出另一款游戏,和这款大差不差。
五月十三那,他拿着一朵向日葵倒在了她的墓前,再也没起来。
你本向阳而生,可我偏偏是最重的阴霾。
秦稚渐渐丧失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