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一派轻松地走出包厢,队员们紧跟其后,心里暗爽。
叶汐忍不住盯着肖冷看,心里反复回味他最后的那句话。
那句话他是用I国语说出来的,她没听懂,但从翻译口中得知了意思之后,她就牢牢记住了那句话的发音。
她觉得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啧。
一行人回到一楼,王心冉搓搓手:“我去搞点钱……”
“哎?!”杨歌一把拉住她,“你克制一下啊,赌徒心理要不得!”
“我懂我懂!”王心冉摆摆手,一脸潇洒地直奔德州。扑克牌桌。杨歌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干警,对队友在赌场里这种兴致勃勃的状态深表担忧,拉着叶汐和任宁宁一起跑过去围观,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强迫王心冉离开。
然后她们就见识到了什么叫“最强大脑”。
坐在牌桌前的王心冉犹如一个无情的赢钱机器,虽然这种赌局注定变数极多,注定不可能坐到100%获胜,但她的胜率绝对超过80%。
五六把打下来,牌桌上的其他玩家已经面露菜色。如果是在正常的赌场里,这种胜率势必会被怀疑出老千,但在这里,规则怪谈带来的压力让大家都规矩起来,即便没有明确的规则禁止出老千,但这种在玩法上本身就属于违规的操作注定没有人敢用了。
叶汐观察着时间,眼看王心冉已经打了20多分钟还不打算离开牌桌,就叫来服务生给大家都点了饮品。
赌场规则第2条:如果您决定在这里玩半小时以上,请务必点一杯饮品。
在这条规则之下还有一条是:3。不要喝别人递给您的饮品。
叶汐点饮品时对这条规则十分困惑,因为赌场里看上去完全没有让大家自助拿取饮品的地方,所有饮品都由服务生送来,服务生理论上应该也算是“别人”。
她因此怀疑过第2条规则是假的,点饮品并不是必需。但持有验证道具的队友对此进行了验证,第2条是真规则。
于是这种疑惑一直维持到服务生把大家的饮品送来。
所有的饮品都盛在漂亮的玻璃杯中,玻璃杯放在一只圆形托盘里,服务员右手单手托着,稳稳的走到大家面前。
叶汐为了省事,给大家点的饮品都一样,因此也不需要挑选,大家直接伸手各拿了一杯。
坐在牌桌前的王心冉忙着打牌,一时顾不上,服务生见状很贴心的走到她身边,拿起一杯饮品就要放到桌子上。
顷刻之间,叶汐脑海中电光激荡。
她一把拦住服务生,那杯饮品放回了托盘里,伸手拿下另一杯,微笑道:“给她这杯吧,她喜欢喝凉的,这杯的冰比较多。”
语毕,叶汐清楚地看到服务生眼底闪过一缕不忿。
在那抹不忿旋即消失,服务生款款笑道:“好的女士,请慢用。”
说完便离开他们这一边,又去服务其他客人去了。
站在叶汐身侧的任宁宁目睹了整个经过,在服务生走远后,松了口气:“应对规则还得是你。我光顾着看心冉打牌,都忘了饮品这回事了。”
视线拉远一些,那名服务生回到吧台,端出新的饮品,转身走向另一个牌桌,送给之前点单的客人。
在这个牌桌上,最引人注目的赌徒是一对K国父子。
K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财阀势力极大,几乎已经成为掌控国家的背后势力。由于权力不受遏制的膨胀,这些道貌岸然的财阀看起来并不是黑bang,很多人做的事情却比黑bang更令人发指。
这对父子就是其中的一员,多年来他们无恶不作,用手里的钱和权建立了自己的教派,又利用这个教派进一步赚钱,对信徒敲骨吸髓。
由于K国本身就很有邪。教土壤,这样的教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他们满足私欲的过程中,无数信徒家破人亡,就连很多社会名流都被其控制,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这对恶魔般的父子一同出现在了这艘船上,坐在牌桌前,豪掷千金。
两杯鸡尾酒是儿子点的,等服务生将酒送来,儿子自顾拿起一杯,扫了眼醉心牌局的父亲,压低声音,用很平静的口吻告诉服务生:“酒放下就好。”
服务生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杯酒放在中年人手边,中年人并没有在意,注意力依旧在牌桌上,儿子并不催促,自己也重新定下心,继续打牌。
直至这一局打完,中年人觉得口渴,便随手拿起了手边的鸡尾酒,浅啜一口。
糖浆、酒液混合碎冰淌过喉咙,带来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清爽。
儿子拿牌的手顿了顿,视线划过父亲,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父亲放下酒杯就要继续打牌,突然间,他眼前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