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样参加的比赛,没毕业你就被挑中了……”谢清韵那个时候机会确实是好,大把的机会她并且也抓住了,加以利用了,只是后来的路越来越歪,林漫敢说,在知名度这方面,她们寝室的人拧到一块都不如一个谢清韵,在事业上而言,她林漫并不如谢清韵,至少成就方面不如,生活上而言,对她的都是眷顾?
漫漫笑了笑,你说是,那我们来换换呢,走到今天,她每一步一个脚印,多少次走到了悬崖边,也许一个不注意一脚就会踩空,她的不幸别人看不见而已,别人看见的都是她光鲜的一面,比如她找了秦商,比如她婆婆疼爱她,比如她读书怎么好,比如她接住了丈夫的能力。
真正幸运的人,不是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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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吃过饭秦商过来接的她,原本是过不来的,不然程诺的儿子过满月宴,怎么样秦商也会挤时间前来的,出了一点的小问题,他赶回来的时候,都结束了。
秦商和林漫确认了一下时间,他过去接她,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
“好,我在这里等你。”林漫挂了电话。
她拿着自己的外套,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谢清韵和齐胜男喝的最多,周曦喝了几杯,可能酒的味道不对胃口吧,梦琪觉得感慨是感慨,但在感慨都是别人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就是个人自己选择的,选择以后就不能后悔了,人世间就是这样,有对就有错。
林漫的外套在胳膊上,谢清韵也吃好了,准备离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
谢清韵也不想说什么话了,没有想说的**,她就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林漫等到车然后离开,她又站了几分钟,她突然想起来了某段时间,她还在念书的时候,母亲去学校看她。
“……妈,我就不喜欢她……”
伸出手捂捂脸,依旧漂亮的手,上面却是光秃秃的,多想回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你怨我吗?是不是怨恨我这样的不听话,将家里搞的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丢掉了理智丢掉了智商,越走越黑,现在她走的怕了,却也再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林漫坐上车,秦商顺手接过她的包,放在自己的一侧,司机缓缓的将车子开离原地,谢清韵的影子在后面越拉越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们凑到一起去了?”秦商淡淡的道,眼睛里裹着颤巍巍的盈润,一闪一闪的。
他今天是比较高兴,因为手杖暂时的话他可以脱离开了,多少是有些不适应,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他不认为林漫和谢清韵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漫的唇角向上,她挽着秦商的胳膊,表情十分俏皮。
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每个人都变了很多,她最感激的就是,她和秦商还依旧好好的,他们依旧还在相爱当中,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倦怠感觉。
“意外碰上的而已。”漫漫的眼睛溜了一下,实在是因为习惯了,没有看见他的手杖,放到哪里去了?脸上几近撑不住的面皮撑开,笑容扩大,是不用手杖了吗?“现在可以脱离手杖了?”
老天爷啊,千万不要让她是空欢喜一场,她站在罪恶的长廊里已经站得太久,不要给她一个未醒的梦,告诉她这是真的?
因为她父亲的腿前后恢复了这么久,才刚刚达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于说秦商能脱离手杖的时间她是带着一些不相信的情绪,真的可以了吗?不是逞强?好了吗?
车子行驶在路上,司机专心致志的看着前面,对身后的人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渐渐的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堆堆叠叠的打进车里,打在秦商的半张面孔之上,眼睛里稍稍的沾染了一些幽暗的光润,秦商没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搂了搂她,是的,医生说暂时可以拿掉手杖了,这也预示着他正式迈向恢复的最后一段。
“嗯,医生说暂时可以不需要了。”
林漫仿佛置身在梦境里,半梦半醒之间,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才从梦中渐渐醒来。
生活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万分的幸运,有的只可能是尽力,谢清韵的身上有好多别人羡慕的东西,多少人恨不得如她的出身一般,多少人多希望将她的好工作运套在身上,就单说民众好感度方面,林漫的民众好感度并不行,她好的时候没几个人知道,等到她不好,一旦有任何关于她不利的消息一旦流出,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谢清韵说她是学霸,她认,说她是幸运儿,这样的幸运儿吗?她被黑并非是一次两次。
林漫微微的笑着,好,真好!
周周的满月宴以后,她还是要继续跟踪电击的闻,跟踪的过程当中,有些被采访的人是合作的,有些则是不合作的态度。
正在做着记录,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样起来的,一记耳光就迎面飞来。
啪的一声脆响!
当时同事都傻眼了,反应过来以后将家长拉了来,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呢?真是奇葩!
“你知道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记者为什么不去报道一些有必要报道的东西,成天在这里报道这个不科学,那个不科学,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一个孩子现在还不回笼重改造,他还有以后吗?”
同事扶着林漫,想让林漫暂时离开,林漫摆摆手,到不至于有多疼,就是她认为眼前的人这随便出手的习惯非常不好,对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
“我需要你的道歉,我不是没有能力打出去这一巴掌,甚至我认为我们俩起了冲突我绝对能拽掉你最后的丝,我现在特别的愤怒,不还手的原因就是,我不太想将自己和你变成一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并非是一种性格的直接,而是缺教养。”
林漫因为不太了解游戏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又重确定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这位家长的儿子打游戏打的很出名,因为长时间的待在电脑面前,被他妈妈送进了戒网中心,进行强制的治疗,治疗的手段就是,不听话直接上电去电击孩子。
“他是个人,是个个体并非是你的附属体,孩子长大了不符合你心里所求的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他不是个玩具,不会按照你制定的方向前进,我也不认为他跑出了你认为的轨道,他就必须接受回笼重造。”
和一些青少年聊天当中,特别是在这个电击治疗闹开以后,有些孩子试探的问着父母,有些父母则是表示肯定不会送孩子去,为什么?电击啊,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对孩子有没有伤害?可也有一部分的父母表示,如果别人确定没有伤害,是愿意将孩子送去治疗的,孩子太不听话了,所谓的不听话就是和家长的期盼以及引导不能同路。
林漫则是有些人,他们还没有适应去当父母的角色,没有适应好父母的角色扮演,他们只是将自己身上求不到,达不到的东西全部降到孩子的身上,然后提出要求。
“你有孩子吗?”
对方家长也试图和林漫好好的谈,眼前的这个记者眼睛一立,她也觉得事情要不好,当时因为太激动了,因为孩子是自己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管自己的孩子,想让孩子的明天更好,这些人非跑出来,说三道四的,横加指责。
“没有。”林漫回答。
家长一副你看的样子,连个孩子你都没有,你和我谈教育?你当了母亲以后你才有资格和我谈。
“你都没有孩子,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送进来治疗的孩子有这么的多,真的电击治疗有问题,那他们岂不是早就都死了?”现在死了吗?她所看见的就是,那些治疗以后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好孩子,是医生将他们从世界末日给拉了回来,他们当父母的是不会教育孩子,会教育孩子就不会让孩子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不会教育才送到专门的地方,让医生暂代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