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才好,省得我早晚都会被她气死。”
丈夫拍拍她的手背:“说什么傻话呢,到底是你女儿,她出国钱还是要给准备充足的,周曦就是较劲而已,对你好我就没的挑,对我怎么样……”
周曦的母亲还是给周曦去了电话。
周曦躺在床上,刚刚吃了一小块瓜,满嘴的甜,她知道周朝先能出来,他的狗腿子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贴在他的身边,也许是怕死吧,越是他这样的就越怕死不是嘛,呵。
电话响,她看了一眼直接关机。
省得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周曦的妈妈气的喘着粗气,周曦这是什么态度?
周朝先在周曦离开酒店没有多久之后也乘车离开了,后面跟着几辆车,跟着他的车里坐的就不是请来的保镖,而是周朝先的自己人,车队洋洋洒洒的驶向某处郊区,车子一路向西,两个小时以后进入周朝先的领地。
这是一处茶园,或者说更加像是一个度假山,这一片的土地使用权都归一个人所有,那个人就是周朝先。
黑色的墨镜,挺的西装,他在室外很少会摘下墨镜,人呢,长得是真不善良,没达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但说他是混黑的,不会有人不信,车子晃晃荡荡的开了进来,里面一层一层的关卡,互相通着信,这样车子才能畅行无助的进入。
周朝先的车子还没有停妥,后面的人已经下车跑了过来,穿的一身的随意,看着有肉的很,为周朝先打开车门。
周朝先的腿离开车子里。
“人在上面呢。”
一行人晃晃荡荡的进了茶山某处的歇息地,这里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世外桃源,空气无与伦比的清,不远处茶农们都在忙活着,屋子里面的桌子上有人正在泡茶,周朝先进来,里面的人站了起来。
“周先生。”
胖一点的那个让里面的人出去,周朝先喜欢喝茶,但是他的兄弟们对这个却不感兴,喝那一口茶也不解渴还要费半天的功夫,他们都是大老粗,对这些不来电,解渴还是喝水喝酒来的过瘾。
“人呢?”
他坐在桌子前,难得有兴为他们沏茶,大家说说笑笑的,开着黄腔有些谈论着最近的生意,钱这个东西是不好赚,但有些时候要看跟的人是谁,跟着大哥,不怕没有钱从天上掉下来。
外面有人骂了一声,而后一个人被踢了一脚趴在地上,门开了。
屋子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要么就说有些人不长眼呢,大哥和那个丫头的事儿他们摸不清,也没打算摸清,男人玩女人,稀罕捧一个女人自来就是有的,那是大哥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但偏偏就有人太岁头上动土。
周朝先的手动动。
“三胖。”
叫三胖的胖子将茶放到大家的眼前,大哥给沏的茶,不爱喝也要表现出来很好喝的样子,这杯子也太小了,这点茶都不够塞牙缝的,喝完以后继续该吃吃着水果,竖起来耳朵听着。
“大哥,就他。”
人已经被打的不像是样子了,脸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身体就更加不要说了,躺在地上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听说你对周曦很有看法。”周朝先慢慢的品着茶,嗯嗯,味道还是很好的。
耍流氓?
他是真流氓,穿着西装的流氓,这是周曦曾经形容过他的话,周曦说了她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他就是个莽夫,是个下三滥,小瘪三,呵呵,周曦说过难听的话数不过来,她就没说过什么好话。
周朝先认为当流氓要有流氓的特质。
被打的半死的人哪里知道谁是周曦?他倒霉啊,上次遇上那个小子,闹到了警察局,然后从警察局出来他就被人给绑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找他,这里是哪啊?他都不知道,认不出来,就瞧见那么一眼,而后就一直被打。
他觉得这些人说的所谓的周曦就应该是那个女孩,他错以为是林漫。
他哪里知道对方不能惹,两个女孩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灯。
周朝先笑着听着趴在地上的人说着道歉的话,他此刻就像是一尊雕像。
不给他面子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没有什么。
周朝先坐着,那个人突然动了动,伸手往前爬,身后的人踹了他两脚,他疼啊可想活命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疼痛,他去抓着周朝先的脚。
“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嘴贱,我就是随便说说……”
一句话一句话的重复着。
身边的人都要为眼前的人祷告了,是不是傻?你生怕坐着的那位不知道这些吗?
周曦当时打电话过来,她嘲讽周朝先,可真是本事,她差点就让人给非礼了,跟着她好几天她都不知道,对方在寻找机会下手呢。
周朝先的脚抿着那个司机的手,他的鞋子很好看,很干净,上面一尘不染,他踩着,趴在地上的人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叫着叫着,一声高过一声,无力的哀嚎着,他大概也清楚,自己惹上了什么人。
周朝先穿好自己的外套,一行人跟着他从里面出来,里面属于那个司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碰了他的人总要拿出来一种说法的。
周朝先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的佛珠,他自认自己是信这个的。
车门打开,他坐了进去,车门被带上,很快车子又消失在茶园当中,顺着小山坡能看见那一行的车已经离开了,山上的人还是依旧干着活,来不来这个人和他们影响不大,包着头背着框的女人们还在忙活,忙活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适合生活在地狱的,车窗上属于周朝先的脸笑着,那一抹笑容印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