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见识过，当初为了程莱，放弃北京的工作跟着他去东北。”祁琪想起年轻时的她们，笑起来：“刷新了我的三观，给那渣男浪费了六年的青春。”
“程莱死了，他对蓝晶晶来说，不是渣男。”黄善轻描淡写地解释说。
“死了？”祁琪意外惊呼。
“嘘。”黄善嘘一声，没有再说下去。祁琪是这个圈子里唯一认识程莱的人，帮程莱正名，是他唯一能为程莱做的事情，程莱是不是渣男，在枪林弹雨中他再回来找蓝晶晶的那一刻已经不再重要。
蓝晶晶和吴羿各自站着，没有再说话，一个红点在蓝晶晶的身上闪着，在额心，在脸上，在脖子上。吴羿看着蓝晶晶脸上的红点，疑惑着，把手伸向蓝晶晶的脸。
“怎么了？”蓝晶晶没有躲闪，只是吴羿的动作，并不暧昧，像在找着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有红点。”吴羿顺着红点晃动的方向望去。
红点从脖子滑到胸口，再滑到她凸起的肚子。蓝晶晶低头，才看到吴羿说的红点是什么。是什么？是黄善瞄在程莱身上的红点！蓝晶晶看着身上的红点往吴羿身上晃，定在吴羿的胸口上。
红点从蓝晶晶身上晃到吴羿身上的间隙闪进屋里的角落，黄善警觉坐起身，阳台上的蓝晶晶拉开吴羿挡在他的前面，后背朝向阳台外侧。
传来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子弹穿过高脚圆桌上的酒杯，打在地上，地面出现一个小坑。
吴羿直到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情急之下搂住蓝晶晶。
“阿权关灯。”黄善大喊一声，冲到阳台把两人带到房间，背靠着墙。朱旖旎和陈闵悦吴楠楠被玻璃声吓到，捂着耳朵坐在沙上。
“旖旎把灯灭掉。”阿权小声说完，旖旎听话把假肢上的灯关掉。
“怎么了？”祁琪惊慌道。
“晶晶，受伤了吗？关窗帘。”黄善说完，窗帘自动合上，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吴羿，你受伤了吗？”蓝晶晶问。
“我没有。”
“嘶！”黄善愤怒的掏出手机，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王子豪，在美公寓15层以上有枪手，找出来。”
“什么枪手？”吴羿惊魂未定的问。
“是谁？”蓝晶晶不解，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她想不到还有谁。
“等会，让王子豪先去看看。”黄善把祁琪坐的沙移到安全的角落，示意蓝晶晶和几个孩子也坐到沙上，手里拿起一个苹果顺着窗帘滚到阳台，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声，苹果被打得稀碎，地上多出一个小坑。引来屋里一阵惨叫。
黄善打通电话：“顶楼。”
“红点不是从顶楼照过来的。”蓝晶晶说：“从对面。”
“枪手故意的，这个枪法不可能打不到你们。”黄善松一口气，他丢一个苹果出去枪手都能无误的打中，刚才怎么可能打不中蓝晶晶和吴羿，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根本就没想让这两个人死。
“姐，我好像羊水破了。”祁琪靠在蓝晶晶的身上，身子不自觉的向下躺着。
“不怕，我们先去医院。”蓝晶晶说着拿出电话打给蓝妈：“妈，你叫祁琪妈妈他们一起回趟医院，祁琪可能要生了，嗯，我们直接从饭店过去。”
“肚子疼了？”吴羿过来，蹲在祁琪腿边。
“黄善，医院安全。”蓝晶晶说。
“阿权，你开车送吴羿祁琪吴楠楠，旖旎和悦悦跟我们的车。”黄善说：“吴羿，祁琪能照顾好吧？”
“上车之后就躺着，我妈会在医院门口接你，我不能跟你的车过去，我晚点会到。”蓝晶晶不清楚那子弹到底是冲着黄善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但她肯定是不能跟祁琪在一起的：“旖旎跟着阿权吧。”
“我不怕，我上他们车祁琪姐就不好躺下了。”朱旖旎说。
“不行。”蓝晶晶抓着吴羿的手说：“不用担心，我们离医院很近很快就到了，听阿权安排，到医院等着。”
“阿权，我们分两个电梯下楼，分开走。”
“悦悦。”蓝晶晶拨开陈闵悦手腕上的袖口，手链还带着，点点头：“跟好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