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杏早早吃好了午饭,她想去给墨言扫墓,可是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墨言没有墓。“儿子,你陪我去湖边坐坐吧!”
午后的镜湖很美,大白鹅在湖面上漂浮着,付杏想起了当年和墨言一起钓鱼的日子。
“当年的我们多么地快乐。”我是那么害怕失去你,恐惧让我忘记了要尊重你的想法。付杏看着在湖边奔跑的毛毛露出了微笑,他对湖里的大鹅充满了兴趣,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墨言的奋不顾身。
“我以为我是对的,可是我忽略了你眼里的光芒。我也是个母亲,可是我没有让我奋不顾身的家人。”付杏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仿佛墨言就在她的身边。“直到我遇见毛毛,他嘴上骂我,心里却有我,这才是家人吧~”金色的阳光洒在镜湖之上,毛毛的笑声传到了付杏的耳边,真好啊!
付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青春容颜早已不在,苍老的面容让她有些惭愧,墨言会不会认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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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杏死了,寿终正寝。毛毛抱着她的身体哇哇大哭,他没有妈妈了。
“毛毛,”李画爻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你们之间的因果还在,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真的吗?”毛毛擦干眼泪,小声地抽泣着。“真的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李画爻承诺道。
白家不能埋葬生人,付杏的身体在术法之下变成了金色的微光,消散在了午后的阳光里。李画爻挥挥手,消散的微光出现在了因果池里,新的因果即将在此诞生。毛毛,我没骗你。
因果池外,天道起身,她感应到了父亲的术法。“他回来了。”
“在哪儿呢?”白荇荇抬头,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两人。
“在你家!”天道翻了个白眼,“采访你一下,你妈变成了男人你感觉如何?”
“我感觉挺好的。”
“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天道嫌弃地挪开眼,“我现在没有心情谈婚论嫁。”
白荇荇自顾自地喝着茶,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消化一下。他现在没有这么着急催她结婚了。“我觉得我们再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哈?”天道露出了惊疑地神色,这家伙追了她几百年了,怎么突然松懈了。素来高冷的天道突然有了危机感,煮熟的鸭子不会飞走了吧?“你什么意思!”
白荇荇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不悦,慢悠悠地解释道:“你看看他们的关系,你妈妈现在是我堂妹,我们俩结婚之后你爹就成了我妹夫……”管妹夫叫岳父,他有点叫不出口。
天道叹气,家里的男人都太能折腾了,她被迫代班每天都如坐针毡。“我宁愿下去历劫,也不愿意在这里代班。”
“我宁愿在这里陪你也不愿意回家待着。”白荇荇叹气。
虎皮毯子突然睁眼,嗯?暗河底下出事了……
天道起身,金色的符文在眼中流转,镜湖的异象尽收眼底。
“给我也看看啊!”白荇荇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服,天道握住他的手,跟他共享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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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杏离世,众人闻讯赶来。“人呢?”李采微四下张望,疑惑地问道。
“走了。”李画爻陪着毛毛坐在湖边,众人识趣地四散离开。
“没想到她走得这么突然。”付夕凉唏嘘道,“虽然是曾经的敌人,可是她算不上真正的坏人。”
“她只是执念太深。”莫寻一针见血地说道,“其实我和墨言都没有怪她。”生气是有的,可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往日的愤怒渐渐变成了释然。
故人已逝,所有的评价都已经失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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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她有没有给你起名字?”李画爻温柔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妖灵。
毛毛泪眼婆娑,闷声摇了摇头。“她说让我跟着你,所以名字应该由你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