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采微和付夕暖僵持不下,这边莫寻和付夕凉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是不是生气了?”几分钟前,莫寻敲开了付夕凉房间,付夕凉穿着酒店的浴袍,刚洗完的头随意地散在肩头,久别重逢,莫寻有些尴尬,但是他不愿意退缩。
“我可以进去吗?”付夕凉迟疑了一下,单手把着门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意。“我有事情跟你说。”
莫寻的语气很坚定,付夕凉陷入了矛盾之中。两人都没现,有只胖嘟嘟的小鸟从脚边滚了出去。付夕暖抓住机会滚到了李采微的房门口,我“姐夫”来得可真是时候!虽然他很好奇两人的进展,但是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老婆怎么还不回来呀!
付夕凉拗不过莫寻,最后还是将他放了进来。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付夕凉穿着浴袍坐在床上,莫寻立在她的身前,方才酝酿好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付夕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没有赴约,”莫寻低头,抱歉地说道,“说好了秋天的时候回来找你,我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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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莫寻旧病复,可能是在鄱阳湖落水的缘故,莫寻回家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大半年。莫非虽然没给他下禁足令,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赴约了。这是他病得最严重的一次,他终日躺在床上,甚至连房门都出不去。李采微过来看过他,看着摆满了医疗器械的房间调侃他这是在家住院。他有心托李采微替他赴约,可是李采微拒绝了。“谁会大老远跑去见情敌啊?”莫寻很失望,几年后,才后知后觉理解了李采微的好意。
“不甘心就自己去嘛!”李采微双手抱胸坐在他的床边,“道歉这种事情怎么能拜托给别人呢!”李采微的话给了莫寻活下去的动力,我要去鄱阳湖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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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付夕凉淡淡地应了一声,莫寻的解释让她更多了一份内疚,如果不是我带他坐船,他也不会落水。“很抱歉,害你落水。”
“啊?”莫寻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付夕凉被他嘴笨的样子逗笑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一激动就磕巴。“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我知道,其实……”付夕凉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赴约。”
“啊?”莫寻愣住了,那我刚才说了这么多,岂不是自爆了?“啊这……”莫寻尴尬地挠挠头,“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嗯~”付夕凉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我去找我弟弟了,这些年很少在家。”
莫寻点头,付夕凉不在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我爸跟我说过这事儿。”为了防止莫寻乱跑,莫非会定期派人去鄱阳湖打探付夕凉的消息。“他说你出去办事儿了。”付夕凉点头。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莫寻后知后觉地现付夕凉穿着酒店的浴袍,腰带随意地在腰间打了个结。啊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来访是多么地冒昧。可是,我不想出去,她也同意让我进来了。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付夕凉问道,莫寻眼神闪躲不敢跟她对视。付夕凉暗笑,现在知道不妥了?“没事儿,就回去休息吧。”
“有事!”莫寻坚定地点头。付夕凉狐疑地看着他,莫寻暗暗叫苦,我说了她会不会揍我啊?
“我……”莫寻鼓起勇气跟付夕凉对视,“你……”话到嘴边却成了空白,我想说什么来着?
付夕凉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你有对象吗?”付夕凉摇头。莫寻赶紧说道:“我也没有。”
“嗷。”气氛再次降到了零点,付夕凉现自己的心跳在加,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那你给我找个对象呗!”莫寻攥着手压根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付夕凉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小眼神一时语塞,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他八成又是说错话了!
“让我给你介绍对象?”付夕凉双手抱胸沉声重复了一遍,“你确定要让我给你介绍对象?”
莫寻依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认真地朝她点头。“我确定啊!”莫寻突然笑了,“我觉得你就挺好~”小脸微红透着一丝丝腼腆。
付夕凉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我这是被调戏了?“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这下换莫寻没有主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呀?无处安放地小手把裤子扭成了麻花,她是不是生气了啊?这个李采微,说什么对症下药,我怕不是要回去吃药了吧!
“我……”莫寻讪笑道,“我跟你开个玩笑……”
付夕凉皱眉,玩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莫寻愣了一下,大着胆子坐到了付夕凉的身边。付夕凉不说话等着他开口,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了。
“我开玩笑的,我没有开玩笑!”付夕凉听懂了,可是她没有搭话。莫寻有点着急,他怕错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干脆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我身体不太好,但是按时吃药就问题不大了。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啊?你能不能跟我处对象啊?我可能活不了很多年……”
莫寻说的话语无伦次,付夕凉却听得明明白白。我该怎么办呢?
“你洗过澡没?”
“啊?洗过了~”莫寻点头,他特意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付夕凉揪着他的衣服拽到身前。“那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八年的情愫瞬间炸开,所有的思念和遗憾都在那一刻获得了释放。
莫寻大着胆子扶上了付夕凉的腰,情欲之火在他的眼里放起了烟花。“不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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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夕凉抚上莫寻的脸,他睡得很熟,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像是怕她会逃走似的。好想和你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啊!付夕凉感慨,这一次,你终于不再是回忆中的人了。
其实,我不应该把你留在身边的。付家内斗还没有结束,我自己身处在风暴中心,放肆的情感只会给你我带来危险。当年,我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八年过去了,我们最好的年华已然逝去。
就像莫寻说的:“我活不了很多年……”付夕凉不愿意再等,当年的负气和顾虑让她留下了很多遗憾。这些年,她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莫寻,错过你,是我无法接受的结果,我们好好在一起吧!这也是你父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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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莫非喝了口汤,很随意的问道。付夕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莫寻。
“莫寻,很好。”她摸不清莫非的想法,停下筷子等他言。
“年轻人别给自己留太多遗憾。”莫非依旧是那副随意的表情,“我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养这么大也花了不少心思,你们家那帮养不熟的亲戚最好收敛一点,否则,不管莫寻出什么事我都会算在他们头上。”
付夕凉听懂了,这是莫非对她的承诺。
“我知道了。”这一刻,她已然了解莫寻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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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寻,你跟我回家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