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粗枝大叶,差点忘记日子,偏段哥记得清清楚楚。
小别胜新婚。昨夜,他们缠缠绵绵,极尽柔情。
湘琴不明所以,问可可:“什么功劳?”
可可遮遮掩掩,“没什么。”
又忍不住说:“等你结婚了,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不可说。”
得,还卖起了关子。
湘琴懵懂着,敛起了好奇心,不再追问到底。
段哥开口催:“该走了,不然,就迟了。”
可可闻说,笑了。
“可不?走,赶紧的。再不走,就吃不上了。明月酒家,可是不等人的。说好要为你们饯行,就得好好吃一顿。”
明月酒家,当地名店。由于太火,虽可预订,仍过时不候。
“太麻烦了。”湘琴再次说。
一连几天,这话说了好多遍了。不是客气,全出自真心的感激。
“不麻烦。”段哥说,也是真诚得很。
可可笑说:“是我馋了,你们只是捎带脚的。”
这个理由,湘琴由不得不信。
可可爱吃,多年不曾变过。夜谈那晚,可可说起这家的吃食,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段哥宠溺地冲爱妻笑笑。确实,耗费了太多体力,是该好好补补。
帮忙装好行李,驱车前往预订的酒家。
山景渐远。
市镇的繁华,渐渐入目。
湘琴坐后排。
可可非要同坐后排,陪着。
一路热络闲聊,可可话多,倒也有趣。
“你们都要走了,我真想跟你们一起走,偏哥哥不让。”可可幸福地抱怨着。
湘琴后知后觉,“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可可一脸惊讶,“何菲啊。她没跟你说,她也要去茶山吗?你俩同道呢。哦,她肯定是想给你个惊喜,才要留到最后说的。她老这样,神秘兮兮的……”
湘琴闻说,沉默了好一会儿。
饯行宴果然丰盛。
菜肴精致不说,连口味也好得没得说。
甜甜腻腻的菜品少了,明显在迁就湘琴的口味。不肖说,是段哥细心。
湘琴自然判断得出,直接谢过可可和段哥。
有一道菜,恰是佛跳墙,颇为惊艳。
若不是知道卢余身在驿市,湘琴差点以为是出自他之手。
筵席上,何菲依然优雅,有种生人勿进的优越感。后来话说开了,才觉稍好了些。
“听说,你也要去普洱?”湘琴挑明。
何菲颔,浅浅一笑,“我本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可可倒先说了。嗯,我想给燕城的‘芳菲’寻一款主打茶品。我想起集训时,咱们吃过的‘香入水’,就想过去试试看。我知道难得,何大神又常常‘云深不知处’的,但总得试试不是?”
湘琴心中暗惊,且面上不动声色,笑着说:“也是。”
候机时,然然父亲还是来送行了,给湘琴备了两大袋的土特产。
湘琴托推不过,只得办了拖运。
何菲忙前忙后,既周到又不失分寸。
倒是可可,先还是笑着的,后临分别时,终忍不住哭了一鼻子。
段哥紧紧抱住了可可。
湘琴没敢回头,热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何菲轻拍了拍湘琴的胳膊,“走吧。”
湘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