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一度怀疑,是不是想多了?但又觉不会。
卢真儿老公退的那灌茶明明只搀了一点非荒野短针,不细喝真喝不出来。
然然说过,去年她家及同村的荒野银针,因为原合作老板毁约,只卖给了她们校区。要不是湘琴茶海拾珠,这茶就被埋没了。
湘琴信得过然然,但此时暗下决心,去普洱产区前,先飞趟然然老家,暗地察访一番。
凌晨两点多,卢余来微信。
鲈鱼:[跟章老爷子新学了一道菜,还不错,等我回去,做给你吃。晚安!抱抱]
湘琴看了又看,像平常一样,没有回复,只微笑着,把手机塞到枕下,继续望着天花板,梳理着头脑中繁杂的事。
天微亮。
然然突然醒来,望望天色,懊恼地直拍脑袋瓜子。
“姐,说好的,我盯后半夜。你怎么不叫醒我?”
湘琴正在收拾床铺,笑着说:“我正好不困,就多盯了会儿。”
然然甜笑着说:“还是姐疼我,多谢啦。那今晚,我盯前半夜,你盯后半夜,不许反悔。”
湘琴被然然的认真打败,“好,听你的。”
然然忽然凑近,神秘兮兮,“贼人来了吗?”
湘琴摇头,也学她的神秘兮兮,“没来。今晚继续,不信他不来。”
然然失望地哦了一声,快收拾利落,“琴姐,我这就去茶罐厂,免得被人撞见。”
“也好。”湘琴说着,跟然然一起走出校区,回了趟家,洗漱后,又到粥店用早餐。
竟然偶遇老雷。
他正在剥茶叶蛋吃,见湘琴进来,朝她憨憨一笑,又冲老板娘招了招手。
很快,老板娘笑容满面,端来了湘琴的早餐。
老三样,包子、蔬菜粥、咸菜丝。
湘琴要付帐。
老板娘笑着说:“这位先生已经付了。”然后,便去忙了。
湘琴在老雷对面坐下,笑着说:“谢谢你的早餐。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老雷搔搔脑袋,“还不是老卢。非说你不对劲,让我过来瞧瞧。”
湘琴想了想,明白过来,许是昨天视频聊天,卢余现了端倪。
“我明明掩藏得很好,怎么会?”
老雷自信地解释:“我们干过侦察兵,在这方面,总是比一般人敏锐些。湘老师,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湘琴摇头,想要否认。
老雷朗声笑了,“果然跟老卢说的一样,你最不爱麻烦人。湘老师,就算你不说,老卢也能查清楚。他昨天问过了老隋。你还不准备说吗?”
这么雷厉风行吗?
湘琴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承认:“是出了点事,不过,我能自证清白。”
老雷见湘琴信心满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上午高级茶课,依然是新来的老师上。湘琴只跟了半课,便放心地出来。
有客来访。
兰婷恰好没事,就热心地帮忙,把访客带进了会客茶室。
湘琴推门进来,看见客人,微微一惊,迅疾又微笑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