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多远,如果可以,大年初二下午两点钟,她都会如约,去吃一盏杨老师亲泡的茶。
思绪被卢余打断。
鲈鱼:[今晚要去见长辈,可能不方便联系了。]
这么郑重,尚属次。
香芹:[好,少喝点。]
鲈鱼:[抱抱]
湘琴的心一紧,好像真感受到了他怀抱的温暖。
她又想起湘淑,没有一技之长,即便结了婚,只能依附小冉而活,总归是不好的。
她才二十岁,就这样过一生么?
悲悯情绪又来。
晚饭照例吃饺子,连汤带饺子,热乎乎的,一人一碗,吃下去,连手脚都暖了。
也有菜,有热的剩菜,也有新做的。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年下就是这样,好像总在吃,上顿的还没消化,下顿的又来了。
意兴阑珊地饭罢,又开了新牌局。
奶奶兴致依然很浓,连牌桌的组队观者也没什么大变化。
湘琴拉湘淑去说话。
“瞧这姐俩,话说不完似的。”二婶笑着打趣,没停下洗牌的动作。
大家闻言,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
湘琴问湘淑:“如果我荐你去学茶,你可愿意?”
湘淑眼里有了光彩,随即泯灭,头又是低低的了。
她怯怯地说:“我怕去不了燕城。”
湘琴笑着说:“不用去燕城,就在小城,杨老师的茶艺学校。”
这学校湘淑是知道的。
她抬头,疑惑地问:“大姐,我可以吗?”
湘琴鼓励她:“你可以的。还记得我们跟着奶奶,去凤凰山采茶吗?老板最喜欢泡各种茶,让大家猜茶类,你总能猜得又快又准。”
湘淑羞赧地笑,“还不是你悄悄告诉我的。”
姐妹俩呵呵同笑起来。
笑罢,湘淑自信了些,感慨:“大姐,这事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湘琴懊悔起来,要不是今日努力去想,她还真差点就忘了。
她这时想,若是早点记起,该有多好哇,也许,能更早点帮助这个堂妹了。
事情说定。
他们又回牌桌边,趁机跟二叔二婶说了这事。当然,主要是湘琴说,湘淑只表明愿去的态度。
二叔二婶竟然很高兴,连奶奶都说好。湘涵冲湘琴笑了笑,感谢在不言中。就连爸妈也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又有人家放烟花,明灭闪耀,绚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