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法,只得打着手电筒,踩着平整又齐靴深的雪,去寻大黄。
结果,爷爷寻到了大黄。
就在后院荒草堆里,大黄被可恶的偷狗贼下了药,已经断了气。
爷爷把大黄扛了回来,重新拢了火。
湘琴永远也忘不了。它的大黄,明明身子还是热的,怎么就死了呢。
她哭了好几天,眼睛都红肿了。以后,湘琴再也不养狗了。
所以,听老营长说起卢余的那段故事,她是真的理解。
这时,半空中,零星的雪粒,换成了悬着舞的雪花,只是仍稀稀拉拉的。
老营长跟湘琴说笑着,停在了一处庭院前。
湘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藏在深山的这个大院,里面还有数座小院。
老营长家,只是其中一座。
“到了。”老营长说。
湘琴跟着停下,抬头见门头横挂着一匾,上书“忠勇之家”。
笔意极似卢余书,却比卢余老辣得多。
“写得怎么样?”老营长颇为得意,回头问卢余。
卢余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还行。”
老营长瞪了卢余一眼,“臭小子,想夸就可劲儿夸,什么叫还行?湘琴,伯伯告诉你,这臭小子的一手好字,还是我教的呢。”
湘琴惊讶不已,歪头向卢余求证。
卢余点了点头,没言语。
湘琴明媚一笑,“多谢伯伯,悉心教导卢余。”
老营长哈哈哈大笑三声,“这话我爱听。”
笑声太响,惊动了院内客厅谈笑的人。
最先出来了一位美妇人。
湘琴只瞧一眼,便觉明艳动人,仪容雍容。尤其那美目一转,真是说不尽的风情。
“哎哟哟,老田,这是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俏丽。”
说着话,美妇人还拉上了湘琴的手。
她的手心真暖。
湘琴任由她拉着,只是不知该怎么称呼,急急地向卢余求救。
卢余只得说:“文姨好,这是湘琴,我女朋友。”
老营长笑着解释:“湘夫人的湘,泠泠七弦琴的琴。怎么样,跟卢余这臭小子配吧?”
文姨顿时喜上眉梢,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湘琴好几遍,啧啧称赞起来。
“配!怪不得卢余瞧不上咱家昕儿呢?跟湘琴这孩子一比,可不就比下去了。好孩子,快告诉文姨,卢余对你好不好?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将来打算要几个孩子?”
这……转的也太快了吧。
湘琴被问红了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卢余忙帮湘琴解围:“文姨,您好奇心怎么还这么重?要不,待会老雷来了,您好好催催他?”
老雷喜欢田昕这事,瞒不过老俩口的眼睛。
“老田,揍这臭小子,又胡说八道了!老雷,是催就管用的吗?湘琴啊,你有没有好姐妹,帮老雷留意留意?”
湘琴只有呵呵。
文姨拍拍湘琴的手,自说自话:“不难为你了。老雷的事,让老隋媳妇操心更合适些。毕竟,她在燕城认识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