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卢余得体地笑着。
湘琴犹豫着，想说，她也吃饱了，跟她们一起走。
卢余老狐狸似的，早猜出了湘琴的心思，先截住了她的话头儿。
“我还没吃饱，得劳烦湘老师多留一会儿。”
明晃晃地留人？湘琴暗暗剜了卢余一眼。
卢余装作眼瞎，只无辜地笑着，说着很在情理的话。
“湘老师，你看，这儿毕竟是校区的工作间，留我一人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好？”
当着同事的面，叫她湘老师，这分寸拿捏得真是到位。
湘琴思忖一番，只得对卢余点头，对同事报以歉意的微笑，目送她们出了工作间。
然然细心地帮他们关好了门，趁卢余没在意，冲湘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空荡荡的工作间，只剩卢余跟湘琴。
湘琴在卢余对面坐下，刻意跟他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卢余按下想靠近湘琴的心思，果然认真地吃起饭来。
“饿了。你等我吃完，再骂？”
湘琴不想耐下性子等，管他饿不饿，悠悠地开了口。
“卢余，你今天戏有点多。”
这么拙劣的表演，被湘琴看出并不奇怪。
卢余稳稳地坐着，加快了吃饭的度，连头都没时间抬似的。
“说说看。”
湘琴哂笑着开始算账。
“从一进校区，你就在刻意扮演我男友的角色。
“温柔的，深情的，霸道的……各种性格类型，真是切换自如。
“我以前怎么就没现，你还这么戏精呢？
“能说说为什么吗？”
卢余恢复常态，只温和一笑，与湘琴探寻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湘琴，你说呢？”
好嘛，两人你来我回的，把问题当球踢了。
“我不知道。想听听你怎么说？”
卢余不正面回答，反而打起了太极。
“咱换个话题。你觉得，是我的演技好，还是欧阳昭的演技好？”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又提起欧阳昭了？
湘琴心下一沉，嗤笑出声，“云泥之别。”
卢余的脸上，浮现肉眼可见的酸意。
都怪老雷，给出的什么馊主意？
好好的一顿饭，非教他怒刷存在感。
还说什么最好在舆论上，先坐上男朋友的位子再说。
管他什么欧阳昭，欧阳锋的，保管你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