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闷了一路，冷脸了一路，心虚了一路，总算开了口。
“小雪是我客户介绍的，实在躲不过，才去见一面，算是跟客户的交代。”
这个嘛，湘琴从小雪的口中，知道了个大概。
等等，他是在跟自己解释？
见湘琴不吭声，卢余接着说下去，“我本来打算好了，会想办法，让小雪看不上我。”
湘琴暗笑，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你还告诉小雪，你喜欢的人就是我。
卢余看不出湘琴在想什么，只得大着胆子说下去。
“我没想到会碰到你。你要是心里不好受，想怎么骂我都可以。”
湘琴头也没抬，借刷手机逃避对话。
“我不是渣男，也决不玩弄感情。这个我用人格保证。”
湘琴总算“哦”了一声。
卢余话题一转，“对欧阳昭，你是怎么想的？”
湘琴故意口中称道。
“欧阳啊，盛世美颜，翩翩公子，温雅守礼，又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总之，哪哪都好。”
卢余郁闷了，沉默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看错了湘琴。
“没想到，你也是看脸的。”卢余怏怏着。
湘琴拿出欧阳昭送的礼物，“欧阳除了脸好看，难得的是志同道合。这是他送的。”
这本书，卢余也有。报茶课时免费赠送的。
卢余借口看看，要走了书，还振振有词。
“书里的文字图片，你不是都烂熟了吗？这本书就转送我吧。等欧阳昭成了巨星，我好卖个好价钱。”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湘琴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来，她都是装的！生气，不存在的。
卢余后知后觉，总算恍然大明白了。紧绷的神经，冷冷的面容，瞬间缓和下来。
湘琴也后知后觉。原来，卢余的冷脸与沉默，不过是嫉妒后的骚操作。
只是，想像欧阳昭那样，装作冷冷的，终究是画虎不成的。
“你笑什么？”
卢余温声，总算是湘琴又熟悉的了。
湘琴窝心之余，笑声未停。
“欧阳送我书的时候，我说了几乎跟你一样的话。”
“这么心有灵犀？”卢余如常地笑了，“你知道我相亲，是不是心里骂我渣男无数遍了？”
湘琴笑得眉眼弯弯，“你是不是也骂我渣女无数遍了？”
相视而笑，二渣相遇而已，扯平了。
车内的冷空气，总算慢慢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