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湘琴问。
“被树枝划的。”卢余满不在乎，“不疼不痒的，就是丑了点，尤其跟你的手一比。”
好好的，干嘛提她的手。
湘琴不理他的话，偏又想起大嫂说过，他脖子上也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不由得心生一丝怜惜。
“确实脏。你低头，我帮你。”
湘琴特别想为他做点什么，也许是心疼了。
卢余笑着低头，将脸朝湘琴手边凑过去。
湘琴略顿了顿，还是手拿纸巾，贴着他额头上的印痕，很仔细地擦起来。
一下，两下……彻底干净了。
鬼使神差的，她又加了两回动作。
“还没干净吗？”卢余想知道效果。
“好了。”湘琴收回手。
卢余抬头，只那么一瞬间，正巧碰到了湘琴的手，薄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时间仿佛定格。激流，在两人心间荡啊荡。
慧慧瞧见二人红了脸，促狭又适时地轻咳了一声。
湘琴先缓过神来，微红着脸，快步走到慧慧身边。
被触到的手还留有余温，一时不知哪里安放好，就轻轻拧了闺蜜一下。
慧慧横眉，又附耳过来，“动心了？”
湘琴死鸭子嘴应，偏不承认，“谁动心了？”
卢余已得了慧慧新租小区的地址，先开车过去了。
湘琴跟慧慧打了辆车，随后也跟了上去。
“我觉得，卢余挺好的。可盐可甜，对你还上心。他爱屋及乌，我今天也跟着受惠。”
慧慧充当起卢余的说客。
“你是屋还是乌啊？”湘琴笑她，“这么容易被收买？不过帮忙搬回家，至于这么安利他？”
慧慧拉着湘琴的手，目光逡巡在被卢余薄唇贴过的地方，“你就嘴硬吧你！”
新租的小区，紧挨着郝戈读书的大学，显得有些破旧。
她们到的时候，卢余已经在卸车里的东西了。
慧慧租的是一楼一居室。
湘琴进去一瞧，只觉逼仄得很，背阴又潮湿，散着淡淡的霉味。
“慧慧，这里住不得，跟我回去。”湘琴拽住慧慧的胳膊，想拉她走。
卢余也说：“我可以帮忙，找个好点的房子，价格也高不了多少。”
慧慧挣脱湘琴的手，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不用了，我觉得挺好。重要的是，能天天跟郝戈在一起。”
湘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