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笑笑,“总算想起来了。”
慧慧插好红玫瑰,放置到合适的位子。本来清素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明艳起来。
一切妥贴。慧慧不放心,是看了又看,才满意地点点头,“好看吧?琴,快夸夸我!夸夸郝戈!”
湘琴凑近一瓶花,使劲闻了闻,只夸花,“好香!”
接着又促狭地说,“好饱。”
话一出口,湘琴想起卢余,他也这么说今日见到的大哥大嫂的。
“好哇,从哪学的?”慧慧质问。
湘琴偏嘴硬,“无师自通。”
又怕慧慧揪住不放,转身去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
“好了,边喝边说,这样才痛快。”湘琴迫不及待。
慧慧也觉得喝红酒不过瘾,点头,“这个好。”
两人靠着沙,胡乱坐到地上。
嘭嘭——啤酒全开。
湘琴慧慧各拿一罐,相互碰了碰。
湘琴一口气喝光,“中午吃的是羊蝎子。”
慧慧正含着一大口啤酒,听湘琴说话,差点全喷出来,“啥?羊身上的蝎子,五毒之一,能吃?”
湘琴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大口,“是吧,我也这样说的。谁知道,羊蝎子,是羊脊骨……”
慧慧摇头表示不信,拿手机现查,“妈呀,还真是羊脊骨。那……你不是大型社死现场?”
“嗯,丢死人了。”湘琴一手拿啤酒,一手直薅头。
“薅秃了也不好使,我问你,鲈鱼有没有嘲笑你?”慧慧觉得这个最要紧。
“明着没有,暗着不好说。”湘琴实话实说。
慧慧又放肆地大笑起来,“咱可真行,羊蝎子,还羊身上的蝎子,五毒之一。”
湘琴也笑倒在沙上。
“慧慧,你说,是不是不能怪我?大千世界,能吃的海了去了,谁又能什么都吃过?”湘琴辩解。
“话是这么说,可……丢人是真丢人。”慧慧笑得肚疼。
湘琴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等俩人都笑够了,湘琴才又说下去。
“什么?你给鲈鱼了红包,还一分不少,车钱?”慧慧恨铁不成钢地嚷嚷起来。
湘琴使劲点了点头。
“活该你单身,母胎,26年!”慧慧哭笑不得。
“我做错了?”湘琴疑惑。
“错!大错特错!我问你,你觉得鲈鱼怎么样?有没有你无法忍受的缺点?”
湘琴想了想,“没……没有吧。”
“我再问你,鲈鱼对你有没有好感?”
湘琴凭直觉,“有……吧。”
慧慧抽出一枝玫瑰花,交到湘琴手中,极具仪式感。
“好看吗?”慧慧问。
湘琴喜欢花,尤其喜欢百合,白色的。
今夜,手中的红玫瑰,鲜红得如湘琴心上流淌的热血,沸腾,不安分。
“好看。”湘琴不得不承认。
慧慧一把夺回玫瑰,“好看,自己挣去。”
“琴啊,爱情是谈出来的,不是想象出来的。”慧慧一副过来人的心态,“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不要随便把路堵死,ok?”
湘琴真想薅秃了自己,“可是,我好像把路堵死了。不管了,好烦。”
二人又喝起啤酒来,直至把冰箱里的存货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