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入学后,极为刻苦努力,在没有家族倚靠的情况下,做到四品官职,实属不易。
再说到吕家的家事,他的妻张氏是他的远房表妹,二人自幼定亲。
自吕恒到盛浔学院读书后,对张氏愈不满,可碍于父母之言,不敢对婚事有半点疑议。二人一到岁数,便成亲了。
成亲时,先王还派人给吕家送过贺礼。
二人成婚多年,张氏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后来随着吕恒官职越来越大,更加看不上张氏。无奈父母临终前有遗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张氏。
吕恒是个孝子,并没有休了张氏。这么多年来,张氏都稳坐正室之位。
当年吕恒的妾室柳氏有孕,吕恒怕张氏从中作梗,特意把柳氏送到了乡下养胎。
可惜没能一举得男,吕恒失落之余,就让柳氏和女儿继续住在乡下,直到两年前才接回府里。
吕小姐虽然一直记在张氏名下,名义上是吕家嫡女,实际上,不过是个乡野粗妇罢了。”
瑾钰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平叔,您这是偏见。”
廖平拍了下瑾钰的后背,说道:“胡说什么。我是见过吕小姐本人后,才对她有此评价的。我见过吕小姐几次,实在谈不上印象好。说起来,吕家现在住的宅子,还是先王在世时,帮吕家争取来的。直到现在,王府每年都会给吕家送年礼。这恩情,不知要报到何时。”
“平叔,仔细说说吕家的女儿。”
廖平紧张的瞪圆了眼睛,肖郁宸赶紧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别多想。”
肖郁宸嘴里的苦味还在,不由得又开始琢磨换厨子的事情。
“吕家小姐名灵玉,为人同灵玉半点不沾边。吕小姐样貌清秀,性子骄纵蛮横,实在不像个大家闺秀。说来,真是可惜了。想当年先王在世时,还想过同吕家结亲的。依吕家的身份,虽然做不了正室,但做个侧室也是可以的。”
肖郁宸觉得额角抽痛,他从未听说过如此恐怖的消息。
瑾钰感慨道:“平叔可不要再提这事了,咱们王府的清静,可不能被毁了。哎呦。”
瑾钰还没说完,脑门就挨了一记爆栗。
廖平急吼吼的教训道:“清静?你管王府现在的环境叫清静?明明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小屁孩净会胡说。”
瑾钰揉揉脑门,不满的嘀咕道:“平叔,我不是小屁孩了,再者说,我也盼着王爷娶妻生子呀!是王爷自己不行动。”
“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平叔,说过好多次了,娶妻的事情不要着急。没准儿你哪天不念叨,王妃就自己送上门了呢!”
廖平满不在意的说道:“王爷,哪有这般好事,您也太会说笑了。今日突然提到吕家,莫非是吕恒犯事了?”
肖郁宸摆了摆手,随口说道:“平叔,下次见到吕恒时,记得提醒他约束子女。瑾钰留下,平叔先下去吧!”
廖平没问出具体的事情,遗憾的退下了,心里琢磨着,得快些和吕恒来个“偶遇”。
廖平离开后,肖郁宸脸色一沉,吩咐道:“瑾钰,去和暗卫通个气,今日同吕灵玉一起去惘心斋的婢女,除掉。你亲自去做,不能留下半点痕迹,明白?”
肖郁宸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凡触及到自己底线的,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正如那猖狂的婢女一般,在她开口冒犯叶婉悠的那一刻,注定了她的结局。
至于吕灵玉和吕家,就此收敛就罢了,若是继续这般行事,他不会顾念旧情。
见肖郁宸如此慎重,瑾钰一改嬉笑的样子,郑重的接下任务。
吕家还不知道,肖郁宸已经开始着手收拾吕家了,他们此时也在议论安王府的事情。
吕灵玉被白沐凛从惘心斋“请“出去后,既委屈又不甘心。
婢女被送到医馆医治,吕灵玉不耐烦等她,自己回了吕府。
院子里的奴仆见到沉着脸的吕灵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躲到角落里,恐怕会被气头上的吕灵玉现。
吕灵玉回房后,不多时,屋里就传来打砸声。
声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吕灵玉的声音传出来,贴身婢女不得已进了屋。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柳氏赶了过来。
柳氏今年只有三十岁,生的貌美,再加上保养得当,同吕灵玉就像一对姐妹花。
见到满屋狼藉,柳氏好看的眉头轻皱。尤其是看到墙上被撕扯掉一半的书画时,柳氏心疼极了。
无事正跪在碎瓷片上的婢女,柳氏满脑子都在计算损失了多少钱银。
吕灵玉知道柳氏在想什么,拼命揉了揉眼睛,让眼睛显得更加红肿,这才扑到柳氏怀里,哭诉道:“娘,女儿今日在外面被欺负了。”
柳氏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缘由,轻抚着吕灵玉的后背,宽慰道:“女儿不哭,快跟娘说说,是谁欺负你了,娘亲让你爹去教训他。”
“就是那个叫什么惘心斋的,掌柜和店里的杂工,他们全都一起欺负女儿。”
一想到态度强硬的白沐凛,吕灵玉气的浑身颤抖,眼泪掉得更快了。
吕灵玉一直哭,不说到底生了什么事,只是反复提到惘心斋的名字。
柳氏无奈,只得劝道:“什么斋?根本没听过的店,乖女儿不跟他们生气,等你爹回来,让他去官府疏通疏通,让它直接倒闭,滚出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