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她缓缓抬起头,一看到独孤信面无表情的那张俊脸后,她顿时惊得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
宫城呢
不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吗
为什么会来这里
独孤信丢下手中的花洒,攫起她的下巴,“现在清醒了”
安唯一心猛地一阵紧缩,她想要装做不认识他,可是清醒过来后,她就认出了是他,她想要装傻,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清醒了就滚出去”独孤信冷冷地开了口,转身就走,“浴室给我打扫干净再滚”
安唯一的心凉如止水,她冷笑,紧紧地抱着自己,将脸埋,ru了水中。
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这跟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她那天已经跟他吵成那样
没有了呼吸,她越来越感觉到窒息,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整个肺都要炸了,她难受地探出水面。
虽然冷水降下了她的体温,但是那种悸动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下去,反而愈的汹,涌了。
安唯一起身走出浴缸,径直走了出去,全然将刚才他的警告忘在了脑后。
独孤信正坐在沙上看书,只见安唯一走了出来,他冷冷地转眸叫住了她,“站住”
安唯一停住了脚步,漠然转过身来,“怎样”
“地板上全是水珠,让我费神,打扫干净再滚”独孤信冷漠地道。
安唯一轻咬了咬唇,她想像风一样一瞬飘走,迅逃离这里。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浴室里,心莫名地泛起了疼痛,眼泪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难受地蹲坐在了地上,没有了凉水降温,zao,热很快再一次袭来,全身都痒,得难受,歇斯底里地想要被紧紧地拥,抱,渴,望着
她用指甲掐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必须快点打扫干净这里,然后离开这里。
她擦掉泪水,环视了一眼浴室,没有清洁工具,眼睛落在了大浴巾上,她抓起浴巾,擦干了滴水的头,又拧干了身上tee恤上的水,她正欲走出去时,双眸不由落在了小橱柜上放着的剃须刀上。
双腿不停使唤地走了过去,伸手拿起剃须刀
因为她进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独孤信也起了疑,他不耐地看了一眼浴室,见她还是没有出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不耐地走进了浴室。
当他走进浴室的那一瞬间,眸色一紧,只见安唯一趴在地上,手腕上全是血,地上也满是血迹,他的双眸落在了剃须刀上。
他几个大步冲了过去,抱起安唯一的身子,“该死的,安唯一你给我醒醒”她就那么讨厌他宁愿自,残也不愿意求他
安唯一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无光,流了太多的血,十分的虚弱,她以为用疼痛可以盖过那种迫切想要的感觉,可是没想到只是雪上加霜。
独孤信抱起她走出了浴室,拿出医药箱为她止血,包扎。
整个过程,安唯一都是直直地盯着他,不一言,任由他包扎。
独孤信给她包扎完后,愤愤地瞪着她,气得掐住她的下巴,“笨女人”他有听宫城说过,刘永春还欠安唯一广告费,想必刘永春是以此要挟她去找他。
“你的脑子只是为了好看才长的”独孤信冷声低咒着,一个老男人晚上约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好事
她还是一点也没有长进
突然,一股酸意袭来,安唯一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吼咙像是要窒息了一样,难受得紧,她强忍着咬住了唇瓣,转眸,不去看他。
笑吧,笑吧,她就是没有长脑子
独孤信的心口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鹰眉紧蹙,“你还委屈了”
安唯一转过脸来,气呼呼地瞪着他,双眼通红,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谁让你不管我的”是他把她踢走的
“噗”独孤信冷冷地白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