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致远抱着满身是血的顾兰去了医院,安若昕也跟着去了。
云姨跑到了楼上,只见楼梯上有一滩血迹,而安唯一则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跑过去,抱起安唯一。
“唯一,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楼的。”安唯一呆呆地说。
云姨心里很清楚生了什么事,看着那一滩血,心想着顾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乖,不要怕,云姨在云姨在”
安唯一呜咽地哭了起来,“云姨,我真的没有推她”说完后,她忍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
“嗯,云姨相信唯一不会做这种事情,乖,不哭了,云姨抱你回房间。”
如果说顾兰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不住,安唯一就真的危险了。
之所以用危险二字来形容,因为自从明月去世后,安致远对安唯一就如同陌路人一样,而那个跟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安若昕才是他的公主。
云姨担心的事情如期生了,安致远抱着顾兰从医院回来了,孩子没有保住。
他了疯似地大吼着,“那个,孽,种在哪里”
“爹地,她在她房间里睡觉”安若昕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道。
安致远一听,立即气吼吼地冲进了安唯一的房间里,云姨见状,随即跟了过去。
“你个小杂种竟敢推兰兰下楼,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安致远粗鲁地掀开被子,一把将安唯一从床上提了起来,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你”
“爹地你放开我唯一疼”安唯一弱弱地哭着。
“疼你还知道疼”安致远愤愤地咬着牙,抽出皮带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安唯一顿时痛得惊叫,皮绽肉开,huo,辣,辣,的疼,痛得揪心,她吓得缩到了墙角,声泪俱下地哭着,“爹地,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楼的。”
安致远正在气焰上,挥起皮带又是狠狠地一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心疼和怜悯,有的只是愤怒。
安若昕看着安唯一被打,心里很是高兴,不但没有阻止,而且还火上浇油,“爹地,我亲眼看见她把妈咪推下楼的,是她,就是她害得弟弟没了”
安致远的黑眸里充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着安唯一,抓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挥起皮带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背上。
“啊呜嗯我没有没有”安唯一痛得尖叫,无助地哭着,嘶喊着。
云姨一跑了进来,只见安致远拿着皮带狠狠地打安唯一,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从安致远的手上抢走了安唯一,一把抱住了她,“先生,唯一她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用皮带打她”
“太太的孩子没了,我知道您很生气,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可是唯一她是您的唯一啊”
安致远满脸阴鸷地瞪着云姨和安唯一,“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她妈跟别的野男人生的,孽,种我没打死她就不错了”
“呜嗯”安唯一伤心地哭着,安致远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会对她这么冷是因为她不是他的女儿
什么叫做不是他的女儿
“先生”
“呜嗯”安唯一躺在云姨的怀里,抽噎地哭着,“云姨,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再留在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已经没有了。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云姨看着怀中满身是血的安唯一,心疼地抱着她。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要留在这里”当安致远拿着皮带抽她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那个曾经宠她,爱她的爹地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安致远不再是她的爹地,而是安若昕的爹地,他的眼中只有安若昕,在他眼中,她就是空气,可有可无的空气。
有她在,她只会扫他们一家人的兴
“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滚得越远越好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安致远冷声吼道,“还有你也给我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爹地你放心,我会滚,而且会滚得远远地”安唯一声嘶力竭地泣声吼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那个时候,你叫我回来,我都不会再回来”
她不相信深爱他的妈妈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为了他,妈妈付出了所有,就连自己最爱的事业都放弃了,一心做全职太太,贤妻良母。
安唯一哭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一下眼角,全是泪水,她哭了。
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做的梦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生一样。
那是她最不愿意记起的一段记忆
电话铃声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是刘永春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唯一,你在哪里我派车过来接你。”
“刘总,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来”安唯一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