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珠璇神色冰冷:“我腰上的玉佩不见了,这可是陛下御赐的圣物,在场的诸位,除了你们二人,没人跟我结过怨,那玉佩定然是被你们二人偷了!”
李素义愤填膺:“容珠璇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们偷你玉佩做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云姑娘见财起意呢?”容珠璇轻蔑地望向云落落,语气讽刺,“毕竟像她这种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过世面,从未见过如此贵重好看的玉佩,想要占为己有也是理所应当。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圣物的主意!偷盗圣物,这可是要被抄家流放的死罪!”
容珠璇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反正今日她已经是落得个没脸,若是不能将云落落这小贱人扒层皮,也要叫这贱人沾身臊!
她就不信,这小贱人顶着偷盗圣物的罪名还能在京城中有立足之地!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李素根本就不信云落落会偷东西。
“是不是含血喷人,命人搜身不就知道了,来人,去搜云姑娘的身!”
“老奴遵命。”
七个神情凶恶的粗使婆子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十几只脏手去捉云落落。
“我看谁敢碰她?!”
李素挡在云落落面前,伸手狠狠推开婆子们,其中一个婆子突然倒地不起,另外两个婆子扯着嗓子尖声惨叫:“成国公孙女杀人啦!李素杀人啦!救命呀!”
李素一愣,望向自己的手,解释道:“我根本没有用力,是她自己……”
喧闹的声音传到了隔壁的翠微苑。
“女客那边生了何事?”
“听说是成国公那个爱打架的孙女李素为了镇远侯之女杀人了!”
云怀瑜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当即放下手中的,大步流星往暮雪苑赶去。
“镇远侯之女?是不是怀瑾兄的那个妹妹云落落?咦,怀瑜兄人呢?”
众人回过头,却现原本立在庭院中挥墨的青衣公子突然不见了踪影。
而那厢,李素被两个婆子缠住,百口莫辩,容珠璇趁机靠近云落落,想要将藏在袖中的玉佩塞到云落落袖子里,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她刚上前两步,就被万叶用身体挡住了去路:“我家小姐不可能偷东西,分明是你在冤枉我家小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挡本小姐的路?”容珠璇扬起手便要去掌掴万叶。
云落落上前两步,抓住容珠璇的手:“我家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容珠璇冷笑了一声:“那我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这个没用的主子!”
她高扬起手,狠狠地往云落落的脸上打去,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扼住容珠璇的手腕。
“这便是荣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动作间,宽大的青色云袖滑落到肘间,露出小臂上一枚火焰形状的红色胎记,跟在后面的荣国公看到这个胎记,脸色登时就变了。
打从今日看到云怀瑜的第一眼起,荣国公便一直在怀疑,现在看到这个胎记,他几乎可以肯定……
云落落看到云怀瑜的手,继而注意到站在他身后荣国公的脸色,那个瞬间,云落落突然想通了前世看不懂的一切。
她微微扯起了漂亮的唇。
原来竟是这样。
容珠璇的手被云怀瑜扼住,愤恨地望向来人:“你又是哪里来的狗东西?”
云怀瑜寒声:“在下云怀瑜。”
容珠璇冷笑道:“云怀瑜?那不就是这个贱人的养兄?你这么关心这贱人,莫不是早就跟她有了一腿?女盗男娼,你们这对养兄妹还真是般配的很……”
“你这个孽障!”
容珠璇话音未落,便被赶来的荣国公狠狠地掴了一巴掌,她身子不稳,重重摔倒在地上,这一巴掌,打得容珠璇头晕眼花金星直冒,她捂着火辣疼痛的脸颊,不敢置信地抬头:“爷爷为何要打璇儿?”
“你还有脸问?!看老夫今日不打死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
荣国公举起拐杖狠狠砸向容珠璇,容珠璇疼得抱头打滚,痛哭求饶,子孙拼命阻拦荣国公,纷纷跪地求情,荣国公这才扔掉手中拐杖,回过头,双手握住云怀瑜的手,声泪俱下地问他道:“桓儿,是你吗桓儿?你还记得外公吗……”
在场的勋贵们面面相觑,纷纷压低了声音道:“桓儿,莫不是宣王殿下?”
“哪个宣王殿下?”
“还能有哪个宣王殿下?当然是圣上的长子,明德皇后唯一的孩子,出生起便被封王的大皇子,宣王萧桓……”
“他不是失踪了吗?”
乾德帝的登基之路并不顺利,当初七龙夺嫡,乾德帝踩着无数兄弟的鲜血尸骸登上皇位,只放过了跟自己一母所出的康王,谁知康王却因担心乾德帝会赶尽杀绝而起兵造反,绑架了年仅一岁的宣王萧桓,逼迫乾德帝交出传国玉玺退位。当时乾德帝膝下子嗣单薄,除了明德皇后生下大皇子萧桓之外,后宫皆无所出,民间都说这是他弑父杀兄的报应。康王以为乾德帝会为了萧桓交出玉玺,但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乾德帝在皇位跟儿子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皇位,他乱箭杀死了康王,而萧桓也在那场叛乱中失踪了。
勋贵之中有不少人在花宴上见过年轻时候的明德皇后,云怀瑜眉眼之间的确跟明德皇后的脸有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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