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就正是披着一张死人皮么?
苏菜菜眼观鼻子鼻观心,默默腹诽着。
其实,心中是有些安定的。
在这变态的怀中,方才那些属于苏采儿的狂喜全都消失不见。
苏菜菜伸出双手,环住宫玖精窄有力的腰肢。
现在,这个身体,动作自如,是属于她苏菜菜的。
她不要过苏采儿的人生。
……
重逢相认之后,男人们一个个被自家的女人领进房子里。墨长老也跟着岑婆婆进了的村舍,辞雪,苏菜菜,宫玖自然也是跟着墨长老一同进了那间屋子。
岑婆婆的丈夫在三十多年前就因为意外而死了,这些年一直寡居着,墨长老心仪岑婆婆,多次求亲,但都被岑婆婆拒绝了。她背负着贞洁烈妇的牌坊活了三十多年,这名声是要一直跟着她到墓地里的。墨长老从未放弃,两家常有往来,以至亲好友之名相待,相敬如宾,婚嫁从此不提。
竹床上正坐着一个半岁左右的稚童,抱着老虎娃娃扔来扔去,出咯咯的笑声。
墨长老一愣:“阿岑,这是哪里来的小孩?”
岑婆婆慈祥地上前,摸了摸稚童的脑袋:“他叫小虎,是我去年去市集买东西的时候,在牙婆那里花银子买来的。”岑婆婆叹了口气,“人老了,就越寂寞,想要含饴弄孙起来……而且,这墨村顶梁柱的男人都被官兵抓走了,一村的女人和幼童,总该有些鲜的血骨融进来。”
墨长老眼色温柔,捏了小孩的脸:“你叫小虎?来来,小虎,叫声爷爷来听听。”忽然眸色一凝,定在一处,声音沙哑,“阿岑,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吗?”
“怎么这么说?”
墨长老指着小虎的衣服袖口,看着岑婆婆,满脸的怜惜:“小虎的衣服都是破的,阿岑,是因为屋里没有多余的银两买布做衣服吗?”
“不、不是啊……”岑婆婆逃避着墨长老怜惜的眼神,坐到床边,将小虎抱在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说来也奇怪,从搬进这山谷的那天起,每天早上,总有两三家妇人会现自家小孩身上的衣服袖口会变得破烂不已,衣服鞋子脸颊也会变得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了一遭又磨了一回似的,但也只是衣服脏兮兮显得有些破烂而已,小孩的身体都无事,没有什么伤痕。”
墨长老问:“事情这样奇怪,都没有人来这查查原因吗?”
“自然是查过的,我们现,第二天会出现这种奇怪状况的小孩都是在一岁以下的幼童,他们都是独居妇人从山外买来传宗接代的男童。曾经有一次,有一位妇人半夜醒来如厕,结果现睡在自己怀中的孙子不见了,敲锣打鼓召集所有人找了一夜,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哭得晕了过去,被乡亲们扶回了房里,第二日,那位妇人却惊喜的现,自己的孙儿正睡在自己的怀里,除了衣服被磨破了,身子脏了点,半点伤痕都没有……”
☆、第19章
墨长老思忖片刻,看向宫玖,躬身作辑:“不知能否请仙宫大人留下来帮忙探查探查原因?”
宫玖睨了墨长老一眼,凉薄道:“你还真把本宫当做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不成?”
墨长老面露尴尬:“这……仙宫大人的意思是……”
“本宫当初下山,不过是看在辞雪的面子上,帮忙救人而已,既然你们现在人都已经救出来了,辞雪也杀了不少监工将领,报了血海深仇,本宫自然是要功成身退,离开这里去别的城镇逛逛,收集些……必需品……”宫玖红唇轻掀,意带嘲讽,“难道本宫还得陪着你们继续过家家不成?”
“这怎么是过家家呢?我墨族子孙……”
墨长老上前两步想要和宫玖争辩,却被宫玖一把打断。
“那又与我何干?”
墨长老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气得脸色涨红,捂着胸口直咳嗽。
宫玖嗤笑了一声,吩咐道:“苏儿,我们走。”往屋外走了两步,现苏菜菜没有跟上来,宫玖回过头,不悦道,“苏儿,你怎么回事?莫非还真的想留在这里继续向辞雪投怀送抱?”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相公呵斥爬墙的娘子不守妇道一般。
痛心疾。
苏菜菜委屈得不得了。
她只不过是反应慢了几拍,没有跟上他老人家喜怒无常的步伐而已。
用得着这么污蔑她冰清玉洁的灵魂么。
心中着实有些奇怪,这变态前些天救人的时候不一副悠哉悠哉乐善好施的上人姿态么,怎么今天突然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了呢?简直比女人还善变百倍。
苏菜菜默默垂泪。
只当是宫玖大姨妈来了周期性脾气暴躁把她当受气包使。
“怎么?被为师猜中无话可说了?”宫玖红唇微翘,带着冷意,“几天不收拾收拾你,你就越无法无天了呢苏儿,是皮子又痒了么……”话还未说完,宫玖只觉得身后有一团诡异的气息袭来,下意识侧身闪过,右手猛地翻转,凝气聚力,高高扬起,就要劈向那团气息。
手臂僵硬地停在半空。
那团气息是方才坐在床榻上玩老虎娃娃玩得十分起劲的小童。
因为宫玖的闪躲,小虎扑了个空,狠狠地摔到地上,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又迅爬了起来,伸着短短肥肥的小胳膊,跌跌撞撞地又向宫玖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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