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杨仲良很可能会因为买不到车票,而选择坐汽车。
不过,考虑到杨仲良也有可能在票贩子的手里买到票,他们便没有放弃检票口的侦查。
毕竟检票时间也近了,他们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从检票开始到结束,并没有现任何可疑的人,这一结果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
借用了火车站的电话,罗昊联系了高建业。
“老高,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罗昊开门见山地问?道。
“查到了,我们猜得不错,杨仲良的确是洛安省阳平市人,不过他的户口是农村的,属于?阳平市下辖的景门县洞永镇黑山村,家就住在村西头的倒数第二家,他也的确有个大哥,名叫杨伯善,不过这个杨伯善已经过世?不少年了,他们兄弟父母早亡,相依为命,感?情是非常好的,所以,杨仲良这么多年,即便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进?城生活,说是他哥的坟在哪,他就在哪,就只是隔断时间便进?城务工一段时间。”
“据黑山村的村民所说,杨仲良两个月前离家进?城务工,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不顺利?”
高建业心里清楚,罗昊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那应该就是在火车站并没有斩获了。
果然?,罗昊在电话里说道:“今天这趟列车的车票昨天便售完了,杨仲良大概是没买着车票,所以,他要么是坐汽车回去了,要么是选择了晚上的车次。”
高建业问?道:“你准备怎么办?是等到晚上在火车站再检查一次?还是现在就直奔景门县?”
罗昊道:“昨天已经有民警去黑山村调查了杨仲良的情况,杨仲良回村,一旦听说有人在调查他,便很可能直接跑路,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所以,万万等不得,我准备现在就直奔他的老巢,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
“不错,我也觉得应该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景门县县局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你到了之?后先去趟县局吧,他们会派人引你们去黑山村的。”
挂了电话,几人便争分夺秒地开车赶往阳平市景门县。
景门县的民警引他们去黑山村。
黑山村是个十分落后的小村子,道路崎岖,山林密布,这样的路显然?是不能开车了。
几人在景门县县局借了几辆自行车,两个景门县的民警在前面?打头阵,秦简等四?人在后面?跟着。
山路难行,走难行,骑车也一样难行。
没骑出去一半路程呢,秦简便觉得双腿打颤,几乎快要蹬不动脚蹬了。
然?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不能拖大家的后腿啊!
便只能咬着牙,坚持着。
罗昊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嘛,年纪又还小呢,体?力上跟不上也是正常的。
连续的高强度的工作,就连他的身体?都已经吃不消了,秦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罗昊停下车子,对秦简道:“把你的车子扔给文光,然?后上来,我载你。”
秦简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也不废话,把车子递给了王文光,然?后自己爬上了罗昊的车后座。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黑山村。
打听之?下,得知杨仲良还没有回村。
很好,守株待兔的条件达成了。
罗昊估计杨仲良抵达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久了,便分配了一下每个人要守住的位置。
秦简负责的是屋后,相对不会有什么参与度的一个位置。
秦简也不抱怨自己没有被?重视,实话说,她是真的不想被?重视,她怕与罪犯的正面?交锋,更怕交锋的过程中因为自己的不敌而被?罪犯逃脱。
然?而,现实中,事态的展往往总是事与愿违的。
正常人回自己的家,一定是会走正门的,偏偏就有人不走寻常路,回自己的家偏偏要从屋后翻墙。
入夜,月色正浓。
秦简倚着院墙,坐在地上,她不受控制地一个接着一个哈欠地打着,眼?角甚至都流出了泪水,显然?已经困到不行了,却是强撑着,强迫自己清醒。
忽然?,人影闪过,砰地落地的一瞬间,秦简虽然?正在打着哈欠,她还是很快便现了。
是杨仲良吗?
杨仲良没有注意到秦简的存在,秦简正好有时间打量了他片刻,身高身型都符合,大概率就是杨仲良无疑了吧!
秦简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她攥紧了手里的木棒,悄悄起身,无声无息地逼近了杨仲良。
月色下,杨仲良突然?看见了一个影子逼近了他,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然?后便被?秦简挥过来的木棒砸到了脑袋。
与此?同时,秦简猛地吹响了咬在嘴里的口哨,希望趁着她把杨仲良打得晕晕乎乎的这段时间,能有人过来支援她。
然?而,不知道是她的力气太小,还是杨仲良的脑袋太结实。
被?击中了之?后,杨仲良只是甩了甩脑袋,便抬眸朝秦简看了过来,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瘦瘦弱弱的女生给袭击了,杨仲良忍不住骂了一声,“操,哪来的小婊子,妈的,还有同伙。”
不过,明知道秦简有同伙,杨仲良也并没有跑,而是看着秦简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