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形状好看的锁骨,乌色的头在灯光下似云雾,等下低下头时红唇微勾,似樱桃初绽,潋滟动人,只有那双瞳仁漆黑的眼眸溢出缕缕凉薄倨傲。
清冷的浅绿色雪纺衬衫随意的祁念的动作摇曳,最淡的颜色,却在此刻成了最浓的欲。
一举一动皆勾人心魄,到了这种地步,跳的是什么舞有没有性感的动作都已经不重要了。
偌大的酒吧在这三分钟内除了音乐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祁念的身上,有人还未喝酒已经面色通红,更有甚者已经屏住呼吸,连眨眼都舍不得,好像下一秒舞台中心的人就会羽化而去。
音乐结束时,猩红的液体顺着唇齿没入喉咙,高脚杯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出了细微的响,沈既白的唇染了酒色,凤眸凝望着台上缓缓放下双手的祁念,嗓音慵懒低哑,“阿醉,你输了。”
虽然还没有投票,但是胜负已分。
沈既白的眸色深沉地坐在沙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姿态雅致而冷酷。
伶醉是无狞最完美的艺术品,却在这个时候被衬托的平凡无奇。
一句话的时间,祁念的脚下已经堆满了玫瑰铺出了一条玫瑰花路,嘈杂的酒吧在这一瞬间拥有着不属于它的安静。
沙糊糊手忙脚乱收集着弥漫在酒吧里的好感值,路人甲乙丙丁的好感值系统无法检测,但如果堆积到了一个庞大的数值就可以收集用来兑换成积分。
沙糊糊看着本来空空如也可几分钟内变得小康的积分条嘿嘿嘿的笑,“还得是你呀。”
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弱的,不过一支舞祁念的额头上已经有薄汗溢出,他掀起眼皮看向台下的那些人,视线略有停留却能让人清楚的知道,没有一个人的获得了他的视线。
有掌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安静到针落可闻的酒吧内随着第一声掌声的响起像是按下了狂欢的开关,如雷的嘶吼呐喊兴奋又热烈。
所有人的眼神都痴迷又狂热的看着祁念,像是了疯的信徒,终于得以窥见神明。
祁念略微侧目,没被面具遮住的那一小片下巴玉白,看着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手里捏着一只白色的玫瑰。
“宿主,这是沈既白。”
祁念当然知道这是沈既白。
整个狞无唯一的一只白玫瑰,这座酒吧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拿。
祁念似来了些兴,指尖漫不经心的抚上了衬衫顶端的扣子,看着沈既白开口,嗓音清冽,“hite。”
白。
整个狞无唯一的一抹白。
在狞无沈既白这个名字无人知晓,但是hite却无人不知,这是在明面上狞无最高的管理者。
“感谢您。”沈既白走至祁念面前,穿着白色的衬衫,胸口处点缀着银色的链条,有些矛盾的情色禁欲感,“我很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垂抬眸间便能动人心魄。
低级的欲让人想睡,但高级的欲是让人想臣服,跪在地上祈求被赏一眼垂眸。
祁念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白色玫瑰之上,顿了两秒抬起手接过,指尖点在了玫瑰中心的水滴上,似乎带着无尽的缱绻。
可下一秒红色的玫瑰花路上就躺了一只孤零零的白。
6擎半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人,直到白玫瑰落地时候眉头才轻挑了一下。
“你!”
“阿醉。”
伶醉跟在沈既白身后怒视着祁念,娇媚的脸上冷傲不愉,上前的脚步被沈既白轻飘飘的制止后,皱着眉不敢再造次。
祁念的动作落在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太狂妄了些,可当视线落在舞台中心的人时又有种应当如此的矛盾感。
谪仙本就有狂妄的资本。
“恭喜您成为狞无最一届的花魁,怎么称呼呢。”银白色的半遮面具未盖住那抹唇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漂亮的先生。”
“无漾。”指尖抬起勾住面前人胸口的银色链条,祁念慢悠悠的开口,“春心荡漾的漾。”
已经是明晃晃的调戏了,伶醉咬着牙气的眼睛有点红,却因着沈既白没话不敢动。
祁念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他等于告诉了所有人他是奔着hite而来。
6擎坐在角落里,闻言眼里的兴味儿散了些,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没再去看台上,自顾自的喝着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没有等到任何一条回复,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不论是祁念的还是沈既白的。
他这次好像真的把祁念惹生气了,以前祁念从来不舍得跟他生气的。
沈既白也把项目移交了他人,好像一瞬间他得罪了所有人。
6擎昂起头任由酒液流入他的喉咙,酒精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忘记不开心的事情。
“开个玩笑。”祁念看着沈既白面具下越来越冷的瞳仁,松开了自己的指尖侧过头去看差点气成河豚的伶醉,“我喝多了随便玩玩儿,别见怪啊。”
随便玩玩儿……
伶醉忍无可忍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可没时间每天过来,不过……”祁念半眯着眼睛,透过面具能看到笑弯的眉眼,没被遮住的一侧脸颊陷出一个小小的坑,只半张脸已经足够窥见那抹艳色,樱红色的唇轻启,嗓音散漫随意,“如果hite愿意陪我一夜,我也不是不能浪费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