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扭着腰,走进沐家时,巧儿正在厨房里烧水,院子没见沐青箫的身影,凤娘一眼便看到拆洗的被褥。
“哟,这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以前都是我给他洗的被褥,现在有了媳妇,就不用我这个闲人了。”
凤娘故意说的很大声,生怕巧儿听不见似的。
巧儿当然听见了,只是不太想搭理她。
灶下加了大柴,她想洗澡了……
凤娘见巧儿不理她,干脆挤到厨房里,扬着手里的鞋样,目光带着几分挑衅,“你要的鞋样,会做吗?以前……”
“以前他的鞋,都是你做的,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巧儿打断她的话,并接了过来。
凤娘一愣,但是很快便笑了,“你还挺识,可是不止这些哦,他从里到外,都是我做的,你懂什么意思吗?”
巧儿从灶下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冲凤娘很假的笑了笑,“懂,当然懂了,贴身衣物嘛,说不定你还得贴身量尺寸,是这个意思吧?”
凤娘目光带着几分狐疑,又重打量了她一遍,“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当然是这个意思,巧儿妹妹,说句不好听的,以你的长相,除非夜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否则男人真不会对你感兴。”
“再说了,你年纪小,伺候男人的事,你肯定不懂,想学学吗?我可以教你哦!”
凤娘身姿似杨柳般的摆动,傲然的胸,比刚才更挺,媚眼勾着。
媚娘长相很美,虽说孩子都快要成年了,她年纪也不小,但说句不好听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如果不是忌讳沐青箫的冷戾,她早扑上去了。
巧儿嘲讽的哼了声,决定跟她摊牌,“我的模样再难看,可也是他娶进门的媳妇,你伺候男人的本事再好,邻居做了这么多年,能看上你早看上了。”
“秦阿婆有句话说对了,你儿子长大了,对他留点脸面吧,你不要脸,铁柱总要脸!”
巧儿说完之后,凤娘脸色铁青,手里的鞋样朝她丢去,“不识好歹,我有没有脸用不着你管,但愿你能守得住自个儿的男人。”
巧儿也不客气,将鞋样捡起来,丢还给她,“我能不能守住,跟你也没关系,别把旁人都当傻子,鞋样我不要了,没你的鞋样,我也能做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凤娘气的胸部剧烈起伏,瞧着更伟岸,“不要拉倒!”
凤娘转身要走,还没走到院门口,迎面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凤娘只来顾得上看他的脸。
冷硬俊朗的轮廓,剑眉斜飞入鬓,黑眸似浩瀚大海,看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挺直的鼻梁,如果从侧面看,那鼻梁性感到爆。
男人的薄厚适中,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凤娘被男人的英姿迷倒,站在那,跟个傻子似的。
巧儿本就跟在她身后,自然也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说不惊艳是假的,但她很快稳定心神,脱口问道:“你找谁?”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问完之后,男人的脸似乎阴沉了几分。
男人不理她,径直绕过她们,走进堂屋。
巧儿盯着他的背影,瞅着他的背影,觉着眼熟,再一看他身上的衣服,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刮了胡子的沐青箫,只是这……这变化也太了些!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糙汉子,突然变成眉目俊朗,清隽矜贵的美男子。
沐青箫站在屋里,摸着干净滑不溜秋的下巴,感觉别扭,心里更不爽。
难道他这胡子还刮错了不成?
回来的路上,他在马背上干了偷香的事,之后现巧儿嘴巴被扎红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另一个原因,呵呵……
院子里的凤娘,直到巧儿拍她的背,才惊醒。
“你……你瞧见了吗?刚才,刚才是青箫对不对?”凤娘红着脸,满眼的痴迷爱慕,好像整个人都要飘走了。
巧儿皱眉,“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早知道青箫是个美男子,”凤娘得意的抚着胸前的衣服,一双眼睛,直往屋里瞟。
巧儿被她缠的烦,真的受不了,不想再理会,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她卷了袖子,倒了热水,坐在那搓洗衣服。
等她的竹篮子装满,被里被面全都洗好,凤娘还在那站着,姿势一点没变。
巧儿看了眼木盆里脏污的洗衣水,端起来不客气的朝凤娘泼去。
“啊!”凤娘被浇了个透心凉,脏兮兮的水,从头往下流,经过胸口时,全贴着皮肤流进里面。
巧儿脸色很不好看,满脸的厌恶,“人不要脸,也该有个底线,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泼开水了!”
凤娘抹掉脸上的脏水,阴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巧儿,“你好大的胆子,才嫁过来几天,就敢拿水泼我,沐青箫!你倒是出来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竟敢这么对我!”
沐青箫还真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狼狈的凤娘,“她说的没错,你要脸也没用,不要也罢,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