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辽将指了厉金刚道,
“哪里来的头大脚短的矮脚马,敢来同你爷爷叫阵!”
厉金刚冷笑一声应道,
“哪里来的膘肥体壮的黑毛猪,送上门来受宰的!”
那辽人听了哇哇大叫一声,拍马扑来,
“汉贼,看斧!”
两马交错,立时刀斧相击,
“当……”
一声,居然拼了个势均力敌,两人这一通打打得是天昏地暗,一交手就是近百招,厉金刚虽说武艺出众,只他乃是山匪出身,马上功夫比不上辽人是天生的厉害,百招之后马力不及,难免驾驭不能,手上便有些慌乱了。
那辽将瞧出了破绽,却是哈哈一笑,一斧劈开直取厉金刚腰腹之处,厉金刚举刀格当,那斧头一转竟斜斜往下头马背上劈去,厉金刚回马不及,被他劈了个正着,
“嘶……”
可怜那马儿一声长嘶,脊椎断裂,悲鸣一声倒颓然倒地,厉金刚见势不好,忙从马上跳了下来,险险躲过了马儿压身之祸。
那辽将见状得意的哈哈大笑,拍马过来举斧就砍,却不料那厉金刚没了马儿倒灵便了许多,他生得五短身材,但是四肢粗壮,力大无穷,这厢一矮身竟往对方马腹下钻去,那辽将的战马见状一惊,前蹄高举在半空之中乱蹬。
趁着此时,厉金刚刀交左手,右手成拳,
“砰……”
这一拳打了对方的马腹之上,那马儿吃痛连着后退两步,立时委顿在地,上头的辽将立时摔倒在尘埃之中,只他不似厉金刚灵活,他身子太过高大,盔甲沉重,倒在地上竟一时无法起身。
厉金刚见状大笑,提了刀上前对着脖颈处就是一刀,
“噗……”
刀入血肉立时便飙出一股鲜血,溅在他脸上,厉金刚一个激灵抹一把脸,哈哈大笑提了砍下来的辽将人头,冲对面大笑,
“还有何人敢与本将军一战!”
对面自然又拍马窜出来一员战将,如此二人又战作了一团,只这一员辽将与前头一个不同,手中长刀使得虎虎生风,刀法极其精妙,厉金刚遇上这样的敌手便有些难以对付,他的长项乃是力大,但论起招式运转却是差了不少,两人斗上几十招,厉金刚便一招不敌被人砍在肩头上,当下捂着伤口大叫一声,便往自己阵中跑去。
那辽将见状如何肯放过他,当下拍马追来,却见得大宁人阵中奔出来一人,大叫着道,
“厉光头,我来接应你啦!”
却是那钻天豹上来接应,厉金刚一面跑一面大叫道,
“你可小心啦,这人刀法很是厉害!”
说话间冲入了己方阵中,等待着的众小兵立时呼啦一声围上来,给他止血包扎,那头钻天豹已是与辽将战到了一处。
钻天豹与对方过了十来招,心中暗道,
“厉光头说得果然不错,这辽将刀法精妙,不可力敌,还需想个法子才是!”
想到这处眼珠子一转,又打了几个回合,突然大叫一声便往自己阵中跑去,那辽将见他败退心中暗道,
“这小子未现败象,怎得就退了下去,必是有诈,还要小心些才是!”
当下拍马来追却是一双眼紧紧盯着那钻天豹,果然见他刀交左手,伸手进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来,那辽将心头警惕,见他回身扬手打来,忙举刀去格挡,却那料对方扔来的东西乃是一个明晃晃的小盒子,被自己一刀劈开,
“噗……”
里头的东西带着一股子香味儿四散开来,迎风一飘立时扑了他一头一脑,一股子甜腻味儿冲入鼻端,一双眼被糊得生疼,当下大叫一声不敢再追,立时靳马回身就往回跑,那钻天豹见得了手,立时得意大叫一声,
“小子受死吧!”
当下也靳马回身追了下去,一刀向对方肩头削去,那辽将双眼不能识物,听得耳后风声知晓是有兵器砍来,当下一缩脖子,脑袋躲过了,只头上的盔甲却是被削了去,露出一头乱来,钻天豹见状哈哈一笑,
“小子再接爷爷一招!”
回刀又往对方肩头劈去,那辽将无奈只得伏身马上,刀风过后只觉得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知这是受了伤,只恨双目不能识物,无奈只得觅着对方刀风来处,将手中的长刀向后掷去,趁着钻天豹举刀格挡之时,一拍马股加奔回了阵中。
钻天豹见追之不及,只得悻悻止了步子,立在场中叫嚷道,
“还有谁敢同爷爷一战!”
那头立时又出来一人,上来二话不说举枪就刺,如此两人战了几十个回合,钻天豹便觉不支,见状又是故技重施往下败去,那辽将前头瞧得真真地,知晓这位是个使阴招的角色,犹豫一下还是拍马追来,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