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快放手!”
另一条腿儿蹬过去被他夹在了腋下,
“你放手!”
“给我瞧瞧呀!”
燕岐晟直起身,身子向上一站便将她两腿抬起,穆红鸾一个不防便向后仰去,有心用力挣扎又怕闹出响动来,若让外头下人们闯进来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儿与小爷玩闹,以后她还做不做人了?
这厢咬着唇忍着痒给燕岐晟自小腿揉到了大腿,燕岐晟初始时倒还未起心,到后头揉着揉着却是脸上胀红起来,穆红鸾生得个子中等,只到他胸口,却是因着长年练武,一双腿修长有力,捏下去只觉满手的弹力,裤管儿滑下去小腿上皮肤也是紧绷光滑,捏轻了竟还要从指头间滑开,有心用力吧,又怕捏痛了她,挨上一个窝心脚!
当下揉来捏去,倒越没有章法,脸上红似火一般,穆红鸾如何瞧不出来,这初哥儿少年郎是动了春心呢!
穆红鸾瞧他面红过耳的样儿实在很是好玩儿,当下脚上一挣脱了他的掌控,将一只脚在他脸上一晃,却是一脚踢到了他肩头上,燕岐晟被她晃得眼前一花,一个不防人便被穆红鸾踢得结结实实坐到了地上。
燕岐晟几时被人这样待过,气得立时瞪眼起身,却见穆红鸾歪着脑袋笑颜如花的低头瞧他,那两个赤白的双腿放在身前,脚指头乱动着勾得人心里痒,莫名的他心里那股气却是泄了,伸手去挠她脚掌心。
穆红鸾尖叫一声立时笑倒在榻上,燕岐晟得意的翻身跃起,一个虎扑便将她压到了身下,穆红鸾伸手便去挠他腋下,燕岐晟一缩身子就被穆红鸾翻身骑到了他腰间,
“哈……你服是不服?”
燕岐晟在下头拱了两下腰肢,却被穆红鸾一爪抓在腰间痒肉上,立时腰上一软人又瘫了下去,穆红鸾得意不已,坐在他腰腹上摇了几摇,
“臭小子,你服是不服?”
燕岐晟刚要说话,却听门口有人轻咳一声,两人转头一看,却见马妈妈面沉如水立在那处,
“小爷,现下时辰已是不早了,还是回去早些歇了吧!”
两人被她一瞪,立时才惊觉现下这样儿有些不好看,当下忙狼狈分开,燕岐晟扯了扯衣裳,冲着穆红鸾道,
“我……我先回去了!”
一甩袖子,逃也似的出去了,留下穆红鸾一人对上马妈妈,见她拉长了脸教训道,
“少夫人,虽说是成了亲,但总还有两年要圆房,自还是要守着规矩的,更有便是圆了房的夫妻,也不宜这般打闹,女儿家自是应以夫为天,以恭顺贤良为要,怎得这般动手动脚……”
穆红鸾面上恭敬听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大家的女子们坏就坏在这些个古板闺训上头,要装模作样也是给外头人看的,即是做了夫妻便是这世上最亲密的男女,若是上了床还装个端庄样儿给自家男人看,那男人怎会不往外头跑……”
这念头自是有些离经叛道,只是她前世见过的男人只怕比马妈妈吃的饭都多,到院子里的男人贪花好色的固然有之,但排解心中寂寞的也是不少,倒不是家里的女人不好,却多是夫妻两人相敬如“冰”所故,刚成亲鲜时自是还有几分耐心,到后头孩子生了一大堆,夫妻两人便愈离心离德了,男人便到外头来寻人说一说话,到后头又吃一吃酒,又后头便上一上床,最后头便带了人家去,惹得家里那位又惊又气又哭又闹,最最后便真正相见如冰了!
她面上自是不会说这些,当下低头恭敬听着,待那马妈妈话说得差不离儿了,这才问起自己心里的事儿,
“夏皇后平时面见命妇是如何应对的?”
马妈妈应道,
“倒也无有甚出奇之处,她是小门小户出身行事难免有些小家气,倒也有命妇对她不恭,这行下马威之事倒也是有的!”
穆红鸾听了眉头皱紧了,皇后是大宁国母,后宫之主予命妇们使些手段,敲打敲打人也是应有之事,只是自己初来乍到并无得罪之处,怎得要给下马威呢?
皱眉头百思不得解,只马妈妈道,
“官家对国公爷一向不喜,一来嫉我们国公爷财势甚大,二来妒我们国公爷在宗族中之颇有贤名,想来夏皇后不过夫唱妇随有心要敲打少夫人一番!”
此话说的倒也有理,穆红鸾听完点头倒是将这事儿暂放在脑后,左右以后进宫多长个心眼儿便是。
去面圣过后便又要到太庙之中祭拜祖先,燕韫淓招了两人来道,
“祭祀先祖倒不必兴师动众,只后头却是要拜见宗室众亲,长真……”
穆红鸾忙上前应道,
“公爹……”
“你前头可有仔细背下宗亲族谱?”
“已是记得多数,还有少数还未记得,只却不能对号入座还要认人才成!”
“嗯……无碍的,以后多见见便是!”
第二日一早燕韫淓便带了小夫妻轻车简从去了皇城东门,众骑近了凤凰山下便将马交到了守庙的侍卫手中,燕韫淓带着小夫妻一路往山上拾级而上,到了庙前自有人过来请,三人到一旁偏殿之中洗手净面又换了衣裳,穆红鸾跟在燕岐晟后头,燕岐晟又跟在燕韫淓后头。
穆红鸾微低着头一路提着裙,脚下软底绣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之上,连人脸也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