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师父!”
看来这门婚事左右都是躲不过了,即是如此也不必再问了!
这厢安心等着嫁人,只是外头时局越着紧起来,燕韫淓的书房中每日燕大、燕二等拿着各处书信、账薄进进出出,个个都是神色沉郁。
这一日,燕岐晟与穆红鸾正在那梧桐树下对奕,穆红鸾棋艺平平,对上燕岐晟却是输多胜少,不过她胜在棋品极好,见那盘上自家已被杀得七零八落,便笑着投子认输。
燕岐晟笑道,
“早知便与你比下棋了,凭白被你赢了我那西域来的弯刀去!”
穆红鸾却是嫣然一笑得意道,
“你当我傻么,明知赢不了你还要比!”
燕岐晟听了却是直翻白眼,
“我与你比拳脚却是我傻了!”
这两年来他也是勤奋不辍,但近身拳脚上头却是总不及她,只每回都不信邪,两人打赌总是必输!
正说话间清风进来请他道,
“小爷,爷请您到前头书房说话!”
燕岐晟问,
“爹爹那处可是有事儿?”
清风应道,
“说是临安来了信……爷很是震怒!”
“哦……”
燕岐晟闻言放了心里的棋起身,
“长真,你等我会儿!让她们给你送些吃食……”
穆红鸾摆手道,
“当我头一回来这里么,你自去就是!”
燕岐晟哑然一笑,
自己这院子里,下头人只怕还更畏惧长真多些!
当下跟了清风过去,到了书房见燕韫淓端坐桌后,下头燕大至燕五全数都在,
“爹!”
上前见礼又向众人问好,众人也起身给小爷行礼,燕韫淓阴着脸道,
“此处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你坐下吧!”
燕岐晟依言在下坐下,燕韫淓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
“你瞧瞧吧!”
燕岐晟展信一看,上送写得是近日的战报,却原来那辽国已是在聚集大军,不日就要南下,如今朝堂之上倒是各派纷争,但无外是主和主战,主和自是那太尉刘通,历数边军草粮匮乏,战损太过,兵将厌战等各因却是主张划地求和。主战一派却是参知政事鲁淮逸,当廷大斥刘通奴颜婢膝,谄言惑主,
“以金银土地求得苟延残喘,此乃卖国之贼子也!”
两派在这朝堂之上却中吵得不可开交,口沫飞溅之际指骂呵斥,继而动起手脚来,一帮子文武大臣扯衣拉冠,掌扇脚踢,大耳刮子打得啪啪作响,拳头抡起来是呼呼生风,燕瞻在上头端坐,见下头乱成一锅粥般,只气得是手指抖,声儿颤,
“住手!都给朕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