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夫,这处地儿最好,下面演什么瞧得真真切切!”
燕岐晟撩袍子坐下,左右瞧了瞧,
“让他们上好茶来!”
杨大强忙又张罗了好茶好果,陪笑道,
“这处的吃食也算得太原城中一绝,表妹夫您尝尝!”
这厢小二带了人鱼贯送了上来,什么有水晶皂儿、生腌水木瓜、药木瓜、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杏片、梅子姜、芥辣瓜旋儿、细料馉饳儿、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离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元等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燕岐晟爱甜口,见状甚是欢喜,捡了自己喜欢吃的,其余给了众人,
“你们也吃!”
众汉子齐声谢了,坐在那处吃茶吃果,等着下头开场。
这头一个上来的是耍瓦缸的,人腰粗的瓦缸顶在头上,先是一个后头两头,再后头是三个,一个个叠上去,下头人双腿微曲,头颈粗壮有力,身子微微晃动,头顶上瓦缸摇摇晃晃,任他满场走动就是不掉,
“好!”
这一众看客都是鼓掌叫好,有人兑铜板来了个天女散花一大把的撒下去,众人更是起哄叫好!
燕岐晟瞧得热闹也让杨大强去兑了一筐铜板儿,两个大汉抬了上来,让众人依在栏上往下头扔,这厢又叫又闹又是吹哨儿,恶形恶状引人侧目。
下头耍瓦缸的完了,有一个青衣小帽的人上来,先是四方作了揖这才朗声道,
“各位爷的铜板先且留着,今儿众位可算是来着了,特有开封府封十娘与文莺儿到此处献技,表演臝戏之术……”
话还未完立时被众人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之声打断,
“轰……”
“好啊!好啊!叫封十娘出来……”
“那文莺儿更好,快出来呀!”
“好啊!好啊!叫她们出来……”
众人叫嚷的厉害,燕岐晟便笑道,
“我在临安时也听人说相扑,没想到太原这处也盛行!”
杨大强先前提着心,他本就是个无赖的汉子,再节制见了此情此景早已失了心,忙应道,
“表妹夫,你是从天子脚下,繁华盛京之处而来,见多识广,我们这处也有相扑多以男子居多,这女子相扑却是要碰运气才能瞧见,今儿也是我们兄弟托了您的福,听说这封十娘生得白嫩丰满,动作起来那一身肉啊……啧啧啧……”
杨大强只差伸手擦嘴角的涎水了,
“哦,那文莺儿又如何?”
“嘿嘿,听说那文莺儿却是不同,生的黝黑壮实,两条长腿十分直修长……”
杨大强也是没见过,都是听人说的,这厢添油加醋同燕岐晟讲来,倒勾了他的兴头来,在临安时也有相扑,有时遇节庆便叫到府中来,男子有女子也有,不过他年纪小也瞧不出门道来,现下见众人很是兴奋,自然也跟着凑起热闹来!
两人说话间,下头那青衣人正勾引着众人扔赏钱,
“要我们封十娘出来,必要赏钱够才成……”
指了那台上放的箩筐,
“众位爷将这筐儿填满她便出来啦……”
众人又是一通乱吼,如雨的铜板儿撒了下去,这屋子里燕岐晟一见也是拍栏大叫,
“快赏!赏!”
指点着两个汉子将那一筐铜板抬起来,哗啦啦倾盆而下,引得众人哇呀怪叫,那青衣人冲上头作了一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