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韫淓忙忍了疼引着他往前头去了。
闻香见那厉害的老道士走远了,这才敢过来扶小爷,
“小爷,我扶您起来!”
燕岐晟阴着脸一把推开了她,
“起开!”
却是自己扶着膝盖踉踉跄跄的起来,走了两步好悬又要栽倒,忙伸手扶了一旁的石桌,这厢一瘸一拐的回去,却是心中暗暗恨道,
“今日之仇小爷记下了,日后必要找回来的!”
前头无癫与燕韫淓已是在厅中坐下,无癫瞧着燕韫淓龇牙咧嘴的坐下,不由晒道,
“你如今倒是比以前差了不少!”
燕韫淓讪笑应道,
“侄儿这些年确是放纵了些!”
无癫哼一声道,
“你也是少人管教!”
这头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老道士在府里吃罢了晚饭,天擦黑时老道士拂袖子走人,燕韫淓这才进内室叫人进来上药,燕岐晟知晓那老道士走了,便一腐一拐过来见燕韫淓。
进里头来见自家老子趴在那处,背上已是又青又紫,肿得一指头高隐隐有血渗了出来。
燕岐晟立在床前不由的咬牙切齿,双拳攥紧,
“爹,那老道士凭地可恶!爹为何要让我拜他为师,偏人家还不愿收我!”
燕韫淓忍着痛应道,
“我儿,休要小看了你叔祖,依为父看来便是他如今年纪老迈但是论起功夫来,只怕在这族中也是第一的!”
“他真有这般厉害?”
“我儿信为父就是,乖乖受叔祖教诲必有你受益无穷,也不枉为父今日为你受的苦!”
燕岐晟咬唇点头,
“爹爹放心,儿必不会让你操心!以后这场子儿子必要为您找回来的!”
自此倒是真收了性子,每日里鸡叫起身勤练武艺,天黑掌灯仍要读书一个时辰,如此这般眨眼便是三月过去。
太原府中风平浪静,外头辽兵在中原抢掠一番却是不走,燕瞻下旨派鸿胪寺右少卿司徒海出使辽国,以白银十二万两,又金银丝绸美女若干换的辽兵退去,这才得了个举国安宁。
百姓只欢喜不再受辽兵蹂躏,却有那有识之士心中暗叹,
“如此便如养虎为祸,一旦虎大为害那来的擒虎之士?”
只那燕瞻还很是沾沾自喜,重赏了司徒海,自回宫过那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如今各处相安无事又是一年过去,无癫老道士白日管教燕岐晟,夜里教穆红鸾。
燕岐晟虽说性子暴躁但于武艺一途之上倒也颇有天赋,又有前头燕韫淓为他打的底子,只要一心向学自然也是进步神,便是无癫老道也是私下里对燕韫淓道,
“假以时日,此子上得沙场必也是一员猛将!”
燕韫淓苦笑道,
“侄儿现下倒不想他做什么猛将,只望着以后能自保便成了!”
无癫想起这孩子命相来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年来夜观星象无数次,却是无一次能瞧出结果来,心中也是隐隐忧虑。
这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明明上头还有一位君王为何这孩子又有帝王之相?想起来那皇宫大内中的太子,无癫老道士却是心头一跳,如今紫薇星似明又暗,似暗又明,难道是应在太子身上?实在令人费解!
穆红鸾那头虽是起步晚些,但也是稳扎稳打刻苦用功,这日子久了无癫老道对这女徒弟倒是真喜欢的,对她倒是越的严厉了!
只这一日观中有信来,却是正阳门下要行罗天大醮,需招了众弟子回归哀崂山,无癫乃是正阳门掌教弟子自在其列的,想了想叫来小道童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