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嗵……”
燕岐晟重重摔到人堆之中,立时是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燕韫淓过来一把将他抱起,
“长青!”
燕岐晟回过神来,嘴角带血,
“爹,我杀了他没有!”
父子两人回头看那契丹汉子,此时已是浑身浴血,被众人围剿于刀枪之下,眼看已是不行!燕岐晟指着他大叫道,
“把他的头割下来,小爷那匕还在上头呢!”
那柄上镶了宝石的匕还是五岁时燕韫淓赏的!
朱又良这厢倒是大神威,冲上前去抽了腰刀重重砍在那汉子脖上,将他人头斩下,一手提高高执在手中,在城头上大呼,
“斩!斩!”
众守城兵见那凶悍辽兵已被斩,立时士气大振纷纷跟着呼喝,
“斩!斩!”
反之那辽兵个个却是脸露惧色,口中大呼状似狼嚎,一人呼百人应,不多时呼声响彻城头,隐隐竟有退却之势。
燕韫淓见状持剑跟上带着众人追杀过去,大宁官兵士气大振,辽兵士气大损,此消彼长之下,辽兵被大宁官兵砍翻无数,自城头上如雨般跌落,一时之间胳断腿折,血流无流,惨叫连天,攻城之人折损过半,
那辽兵主将一见势头不好立时下令退兵,城外营中响起密集的金锣之声,
“锵锵锵……”
辽兵闻听立时回头撤去,这厢朱又良大喜,
“走了!走了!”
却是收拢人手守在城头只求自何,燕韫淓见状心中有气,寒着脸对朱又良道,
“朱将军,此乃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怎得就此白白放弃!”
那朱又良如何敢去追击,当下应道,
“国公爷,辽兵狡猾说不得这乃诱敌之计,我等大开城门若是中计引得辽兵入城又如何是好?”
燕韫淓气道,
“本公爷便不是通兵事,也瞧出那辽兵退时散乱无章,相互践踏,分明就是仓皇逃窜,那里来的阴谋诡计……”
“这……”
那朱又良应不上来,脚下却是半点儿不想挪动,燕韫淓瞧他这样儿却是冷笑几声,
“你不去我去!”
朗声冲身边众人道,
“你们可敢随本公爷追击辽兵?”
众人纷纷抱拳应声道,
“愿随公爷赴汤蹈火!”
“好!甚好……备马,我们出城追击!”
这厢带着众人下城头上马便追了出去,后头大宁将官也有那不齿朱又良行径之人,带着手下紧跟着燕韫淓追了出去,这厢一呼百应众将领纷纷出击。
那朱又良眼见得人越走越多,生怕担了干系,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大部跟着出去。
这也是应得,那辽兵与大宁兵交战多年,深知守将以固守城池为重,退兵之后有胆气追击之人少至又少,因而倒也未留后续护卫骑队,却是没想到今儿遇上了一个燕韫淓,这厢带着人马出来,却是杀了辽兵一个出其不意。
前头辽兵不过收兵,回营整顿再战便是,但有这这后头大宁大队人马杀出城来,见人就砍,有那胆气大的眼瞧见辽兵中军营前大旗翻飞,却是认准了那处带着呼啸之声一路向中军大营直奔而来,辽兵纷纷嚎叫退避。
这时节辽兵营地之中便如那热锅之中滴入了清水一般,立时便炸开了锅,人喊马嘶,惨叫声起,辽营便是彻底的乱了!
那辽兵主帅耶律布布闻报疑是自家听错了,
“彭……”
一掌打在面前案几之上,
“尔等敢谎报军情!”
报信的小兵立时单膝跪地,待要说话却听外头喊杀声震天,那耶律布布伸手提了刀,一把揭了帐幔出来,见营中一片骚乱,有一队人马杀入了中军营中,一杆大旗在风中展开,斗大的“宁”字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