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方治却突然停了下来。
“舒叶，离开这里，在这里的事情更严重之前，快点离开！千万别来地下一层！”
“啊。”舒叶淡淡道，“你说的有点迟了，我已经在地下一层了。”
“你到了？”方治懵了，他看了眼四周，“哪儿？”
舒叶正要说自己在进了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间，周围一片漆黑，没办法往前走，也没有后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看看顾星河身后。”
方治微微探头，接着缝隙里和楼道间暗淡昏黄的灯光，向着这个红头的小矮子身后看去。
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方治有些疑惑，“你隐身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一出，不止舒叶，连顾星河的脸色都变了。
顾星河伸出手扒拉在栏杆上，手指着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舒叶’，“那里，就我身后三米多，有一个人，你没看到吗？你近视？”
就算是近视，也不至于看不到站着的那么大一个人吧。
方治有些不理解，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根据前后语句，他很快用阅读理解满分的脑子，推理出了现在的状况，“……你的意思是，你身后有一个只有你能看到的，和‘舒叶’长得一样的，‘人’？”
顾星河点头，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我们问你刚刚那些问题干嘛？”
没在意顾星河的语气，他对小孩子向来很宽容。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舒叶也知道了，那个一直跟着顾星河的‘舒叶’，竟然只有顾星河一个人能看到。
难道是顾星河触了什么诡异的杀人规则吗？
但是这个诡为什么就只是一只跟着顾星河……
确认过后，舒叶继续道：“我昨天晚上到了酒店，早上吃早饭后，逛了一圈酒店，问了不少人，我既没有见到任何能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间，也没有工作人员知道这个酒店有一个地下一层。
但是就在刚刚，一个绿色的荧光剪头，标志着地下一层的标识突然出现了。
顾星河和我一前一后进了楼梯间，就在进去的一瞬间，周围一片漆黑，没有楼梯，也没有顾星河的身影。
中间我有听到过一次脚步声，抬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大概讲了进楼梯间的经历后，舒叶继续问道：“阮可可，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房间里，放下了保护用的黄金手枪，却在她离开酒店房间后，语气那么恐惧？
听到舒叶的问话，方治有些沉默了。
他沉思着，许久才道：“我不能说。”
舒叶皱眉，“说出来就会有危险？”
“我不能说。”
“是总部的命令？”
“我不能说。”
“不能带出酒店？”
“……我不能说。”
“她是人，还是驭鬼者？”
“我不能说。”
“……她的名字是？”
“……我不能说。”
一连串的“我不能说”直接就给顾星河说懵了，“你这是懒得说吧？什么情况？阮可可的名字我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能说？”
方治看着他，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我，不，能，说。”
顾星河正要说什么，看到方治的眼神，顿住了，许久，他道：“我知道了。”
方治的“我不能说”，或许是因为，某种诡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