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是深了,即使门窗紧闭着,外头的雷雨声依旧震耳欲聋。
云妈早早就躺下了,却被这阵阵雷雨声闹得辗转难眠。
忽然间听得雨水声中夹杂着一阵脚步声,她一怔,赶紧披上大衣,出去看个究竟,推开卧室的门,见到站在楼梯口处的男人,她不由得一楞,开口唤了一声:“先生,您回来了?”
男人回头,淡淡应了一声:“嗯”
见他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云妈赶紧凑上去欲帮他将外套脱下来。
男人伸手阻止了她,问道:“温小姐睡下了?”
“是的。”
“她今天没什么事吧?”
“没有,身体也好些了,傍晚的时候还到院子里头坐了好一会,后来下起了雨,她才回屋的,进了房间以后就没再出来过了。”
男人点了点头,举步踏着台阶上了二楼。
走到房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男人这才走到主人房,丁点淡色的光线从门缝底下透了出来,他推开门,房内静悄悄的,天花板上的水晶挂灯并没有没开,只有床头灯开着,暗色的灯罩透着昏暗的光线。
软榻上的女人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散落在枕间,仿似一副质地极柔软的上品缎绵。
这样大的雷雨声,她竟然也睡得着。
男人也不进去,他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默默地倚在门框处抽着烟,白色的烟暮袅袅从他修长的指间升起---,一根烟抽完,他双手改为插在裤袋里,默默地望着床榻的方向,那眸色深幽幽的。
电光在房中又是一闪,伴随着霹雳的巨响,雷声过后,竟是一片死寂。
男人眼脸一动,举步走上前,伸手欲将床头的罩纱灯关掉。
这时,一阵微弱到近乎虚无的呻吟声在寂然的夜色中响起,男人一顿,手离开了落地灯,往床榻上凑上去。
女人依旧紧闭着眼睛,那秀气的眉宇皱成一团,眉心一动一动的,似在梦中与什么搏斗着、挣扎着,脸上的神色甚是痛苦,她口中还不停地喃喃着,模糊地呓语着---
男人淡然的眸色阴了下来,俯望着她片刻,他伸手往她脸上一扶,竟沾上了一手的细汗。
他伸手推了推她:“醒醒,你做恶梦了。”
女人却没有醒过来,只是不停地呓语着,身子出开始微微打颤,那模样很是痛苦。
男人伸手往她脖颈间一探,她的皮肤一阵透凉,男人一怔,拿起被褥将她盖了个严实。榻上的人儿安静了片刻,可没一会功夫,又开始臊动不安起来,她在睡梦中还不安伸手拨开了身上的被褥。
男人再度伸手试了试她的脸颊,那原本冰冷的皮肤此刻却热得烫人。
他手一缩,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