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知道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不由得他偷偷看了冀世卿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就接着说道:
“到了后来,他是被打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还怕没问出话来就将他给打死,因此都不敢放开胆子打。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奸狡,那半死的模样竟然是装出来的,他是一直在伺机而动。中午的时候,他就趁着看守牢房的人没留意,夺了他们的枪,一口气杀了三名狱卒逃出来的。后来被我们的人现,堵住了出口,断了他的去路,他在万念俱灰之下这才吞枪自尽的。”
他一边说着,见冀世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自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深怕他会降罪于自己,赶紧加了一句:“但钧座不必担心,姓叶那小子虽死了,那批军火的线索依旧未断。”
冀世卿闻言,抬眉望着他,问道:“这话怎么说?”
“是这样的,那小子本来还真有机会逃出去的,但他竟然在半途折了回去救那温兆庭的女儿,那才耽误了逃跑的最佳时机。我们的人现后,围堵住的两人去路,属下是亲眼看见他在自尽前,附在那女人耳旁悄悄说了句话的。当时那女人的反应甚是奇怪,属下认为他肯定是将那批军火的藏匿地告诉了那个女人。”
冀世卿闻言,双眸闪过一丝寒光。
顾任远又道:“温兆庭这个女儿与那姓叶的小子的关系定然也是非同一般的。”
冀世卿沉思了片刻,半晌,但闻得他冷冷说道:“那就拷问那个女人,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都得给我问出个结果来。”
闻言,顾任远面有难色地说道:“钧座有所不知,那女人当场就晕过去了,是病了,高烧不退,醒过来后人也变得神智不清的,眼看也不知道活不活得过来,属下怕这一下刑,就更没戏了。”
见男人的眉头皱起来,他赶紧说道:“依属下之见,现在应该先把人给救过来,但这女人的身份---。”
说到这,他不由得住了口没敢将话接下去,他很清楚,眼前这男人与温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也是这男人心底的至痛,顾任远却是不敢随便出言掀他内心的伤疤。
谁知男人想也没想就说道:“现在她还不能死,找几名军医去给她瞧瞧吧。”
闻言,顾任远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连忙应道:“是!那属下这就去办。”
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
顾任远领过命后,恭恭敬敬地冲着他行了一个军礼,这才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见一抹姜黄色的身影站在楼梯口望着他,顾任远不由得一怔,赶紧冲着她颔,张口正欲招呼一声。
可“夫人”两字尚未出口,但见那女人将手指置于双唇间,示意他不要吱声,他意会过来,轻轻抿唇一笑,这才举步从女人的身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