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艾虎眼尖,看见阿杨,大声唤着:“杨大哥来玩啊!!这几个人一直输,可没劲儿了!!”
边上几个姑娘低头偷笑,几个年轻人脸上一阵阵红,有些尴尬。阿杨笑着摇了摇头,不去看艾虎欺负人,靠到亭子的柱上,和几个书生一起在边上看他们行飞花令。
一才被艾虎欺负狠了跑来围观的年轻人禁不住感叹:“这些个小娘子,俱是不凡啊。”
阿杨忍不住看向林姑娘,可不是吗?天资绝顶,才气纵横。不由带上了浅笑,目光温柔。
黛玉侧眼对上阿杨不掩惊叹赞赏的目光,手背轻碰酒杯,果然热了。
回过头,接题越刁难,几轮下来同桌的人都喝得面上红。
林黛玉待人接事礼节周全,对友真诚赤忱,可在斗诗比文上,却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不柔顺不谦恭,不会只求中上,她不仅要赢,还争力压,要赢得出彩。
边上另一簇人对着诗稿几次对比,定下了诗魁,引众人来评。
诗被遮去作诗人的名号,黛玉道:“不若杨少侠来评评,这诗如何。”
字迹娟秀又自有骨风,却清新快意不见愁绪,阿杨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一时不敢肯定这诗是何人所做,但的确惊艳,如实评价:“字字皆律、一气呵成,不见秋悲、只觉畅意,用典浪漫,文采斐然。”
揭开封纸,只见上面提号:“潇湘客。”
“果然是林姐姐!”艾虎兴奋得拍桌。
其他人口中念诗,自觉不如,击掌合歌,举杯庆喝。
黛玉举杯,讲杯中热酒饮下,不由又看向阿杨。阿杨眼里满是笑意,极认真得道:“林姑娘文彩殊渥、才华灼灼,实在是…惹人倾羡。”
又忍不住笑起来,道:“今日出门匆忙,日后定将这贺礼补上,林姑娘莫要见怪。”
“哪里要什么贺礼?你见谁人夺了魁都要送礼相庆吗?”
“不论是否夺魁,这么好的诗,写出来了,就是值得相庆的。”有时候无需腹稿,人的骨子里的求生欲总会让人能说会道。
“既然如此,不若杨少侠为我寻片秋叶,以饰诗文。”秋日的光阳穿过叶隙,阿杨一瞬间以为林姑娘的颊上染了红意。
慎修那家伙自己窝在马车里不敢露面就算了,还带着毒萝一起,他还等着毒萝帮他处理叶子好给林姑娘送过去呢。
马车上。
“啊啾!哪个倒霉玩意儿又在惦记我??”白的男子紧了紧裟衣,道:“毒萝,让你的小朋友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跟着。”
“真是的你太紧张了啦!有什么好怕的,实在不行就被…咳咳咳一顿,又不会死,最多被多咳咳咳几顿,石观…”毒萝一脸慈爱地给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师父父补刀,心疼地帮他顺了顺背。
“别提这个名字!我胃疼!!”慎修抱住可怜的自己,又下意识捂胯,想想觉得这动作太猥琐,又讪讪把手放下,握着锡杖,以求一些安全感。
见师父实在可怜,毒萝开口:“别怕师父父,实在不行我大轻功带你跑!”
“就你那大轻功,你认真的吗??对你现在遇上人生最大危机的师父父你能不能多一点关心过一点爱????”
毒萝:“……”
她沉默地拍了拍慎修的肩,冷漠地说:“到时候你多喝点水,别卡痰。”